—宇智波的幻影君—
深渊天使
——你是我无法靠近的彼岸
(11-20)
炼狱和地狱的区别是什么?
于她而言,前者不过是以失望玩弄人心,
后者则以绝望吞噬人心,仅此而已。
当所谓的正义与犯罪仅在一线之间,
他的选择早已脱离了自己的原则。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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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在毛利小五郎的安排下他们对兰进行了一系列作为组织成员的严格训练。严厉的训练令兰几近崩溃。
由新出负责执教的医学知识兰还算可以接受,纷繁复杂的药物名称看似难以分清,但只要仔细以及用心去记忆就一定可以区分开来。唯独让兰无法接受的是由chianti执教的射击。
他们利用并不是枪把,为了增加训练的难度居然使用的是活生生的动物,面对现货的生命兰怎么也下不了手。对于这些场面Chiant司空见惯,毕竟作为射击手多年无论如何残忍的画面都已经见怪不怪,但对于十七岁的女孩来讲这一切都是噩梦。
兰举着贝雷塔手枪,对准被一根沾染黑色血迹的绳子牵锁着的可爱小猴子,扣在扳机上的手却抖得很厉害,甚至需要用左手扶稳颤抖着的右手。
“小姐,开枪吧!”一旁的chianti冷冷地说道。他们这些人对于一切生灵就像看待死物一般,毫不在乎。
再次举枪对准,却还是无法下手,兰的手想放下来,别开头却看见小五郎走了进来。
“兰,再艰苦的训练你要过,再不忍的事你要做,想想国家吧,想想新一吧!”小五郎在一旁淳淳教导着。他的话对兰是一种很深切的引诱,他知道只有这样说兰才会听他们的话,这是她的弱点,是致命的。
自那天之后,小五郎的面具也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脱掉面具的他比起往日更加对组内人员来说更加有优势,对兰,也有着更加强大的说服力。
“新一?!”提到新一,兰的心揪着一般痛,那是她的爱,也是她的痛。
枪口对准那只苦苦哀求的小猴子,兰不敢直视,别过头去。
“啪,啪……”几声之后,她完全没有瞄准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扣动扳机,当她再次回头的时候,看到原来活蹦乱跳的猴子现在只剩下血淋淋的躯壳。一枪穿过了它的腿部,深可见骨的空洞边缘泛出血色,一枪穿过了脑袋,脑浆溅到旁边的墙上发出阵阵血腥,最后一枪贯穿了心脏。场景血腥恐怖,看了也想作呕。
兰吓傻了,她瞪大双眼地看着那鲜血淋淋的场景,永远忘不掉的噩梦。这是她第一次开枪,也是第一次如此杀生。她深刻的体会到手上的黑色武器原来是如此可怕,一瞬间就让生命消失的可怕武器。她终于深切明白了联合国总部前那雕像的含义了。要世界和平,一定要折断枪管。
然而,和平的背后,仍是由他们这些执枪的人去守护。多大的讽刺。和平与战争总在一线维持平衡,绝对的和平或许只存在于乌托邦的幻想之中。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小五郎看见兰的脸色不对劲,马上终止这次可怕的训练。
回到房里,兰立即关上了门,顺势背靠着门跌坐在门边,无力瘫软在地上,失去灵魂的双眸看着黑沉沉的天花。一一看见主人回来,乖巧地走过来。原想主人会如往常一样抚摸它,没想到兰一把将一一揣在怀里大哭不停。
兰搂得很紧,一一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挣脱了兰的怀抱,跳出了窗外。
“一一,你要去哪里?”兰担心一一有危险,连忙擦干了眼泪翻过窗框跳出庭院,追了过去。
一一跑得很快,不一会儿便穿过庭院的树林,来到平时荒芜的后院。这里是小五郎禁止任何人靠进的地方,即使兰可以在家里随意走动,也不可以来这里。
兰有些心慌,她并不想打破这里定下的规矩,但为了找回一一,也下定决心继续往前。
“一一,一一!”兰小声低唤着。
一路走过低矮的草丛,及膝高的草叶撩得兰的小腿有点痒,她弯身挠了挠尔后继续前进。落日西斜血红的颜色为此时的气氛增添了一份诡异。未久,一间神秘的教堂出现在兰的眼前,它一直被隐藏在高大林立的树林之后。她望向那让人流连忘返的哥特式高尖直建筑,细看之后诡异的黑红色外墙不禁她觉得可怕,更离奇的是在谁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建教堂?
“一一……”生怕一一跑了进去的兰,硬着头皮走进了诡异的教堂里。环视周围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躲藏起来,其余高大树木都在前方较远的地方。
推开厚重的深色木门轻声步入教堂,这里面是与本宅里如出一辙的压抑感。教堂里很是宽大,但与别的教堂又有着很大的区别。在中央竟然没有十字架,而且周围都是死一样沉黑的装饰,黑色是组织的守护颜色。这般奇异的装饰即使再笨的人也会想到它的真正用途不会是教堂这么简单。没有上帝,没有耶稣像的天主教教堂简直是对教义的蔑视。
兰走到正中央的台上,发现在墙壁的边上,竟有一个小小的门。在门的上面才是十字架,只是上面雕刻的并非耶稣,而是撒旦的化身——蛇。看蛇身缠绕在十字架上的可怖图案兰不由得颤抖恐惧,无视那诡异的装饰,轻轻拉开门,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是楼级?!这里要通向哪里吗?”兰沿着楼梯渐渐往下走,慢慢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逐点看清了前面有那么一丁点的亮光。而且,还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兰秉着呼吸,走到门边想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我的老朋友,你知道吗?我的计划成功了。”那声音,和小五郎的一样,兰吃惊了,不知为何会在这儿听到父亲的声音。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往里面一瞧,顿时让她冒了一身冷汗。
屋内只有小小的二十平米,在房内放在一个纯白色的棺木,而她的爸爸正和棺木里的人在说话……
说话,只是那诡异的声音洋溢着得意。
“哈哈!”小五郎发出令人心寒的诡异笑声,“当善良天使的翅膀染上猩红的鲜血时,你知道那是多么令人期待的画面,比起现在早已是恶魔的我们更加令人心痛对吧……”
这是什么话,这真的是该由她爸爸出口的话吗?
“看啊,天使在蜕变,脱掉披着的假面,到头来不过是我们一样,在地狱深渊无尽轮回,享受着杀人与被杀的美妙快感!”小五郎对着棺木内的人凶狠地说,然后在电脑前摆弄了一下,倏地,画面竟是她杀小猴子的那一幕。他是在什么时候录下的?
“什么?”兰吓傻了,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惊讶地坐在门边久久不能回神。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完全毫无头绪,这一切到底缘何究竟?爱她如命的父亲竟会说这样的话。她对他的信任以及那份唯一亲人之间的依赖感觉在逐渐的崩塌之中。
“想不到,我的计划真是如此成功吧。”小五郎补充道,同时自以为计划按部就班的得意洋洋也就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整件事情的全部。更让兰意想不到的是从新一的变小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个毛利小五郎的计划。
她无奈地扯着嘴角,细听着后面的话会让她更加震撼的言语。
“她已近接近我们了,不久之后将比我们更加出息,比起用恨来折磨一个人我更喜欢用爱来折磨一个人。到时,我就送她一份欢迎礼——我会让她亲手杀死工藤新一。”笑声在屋内回旋。此刻地他就如撒旦。
兰不知道该怎么办,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一到教堂她看见一一正在哪儿玩耍,一手抓过一一之后,飞奔回了房间。
关上门后,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刚才听到的话“杀死工藤新一……杀死工藤新一……”
兰躲在在被窝里抿着嘴唇低声哭泣。而自那以后她将坚强,处境不允许她有一丝软弱,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她不能让毛利小五郎的计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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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天之后,兰对这个小五郎充满了恐惧,油然而生的距离感强烈得让兰很明显地表露出来,如今的她依然不能像组织里的人一样隐藏自己的情绪,仍然很容易地被人看出端倪,然而幸运的是小五郎以为这只是兰对组织的不适应,所以没有多加留意。
夜里的风很轻,兰借着明亮的月光,穿过黑暗的树林,一路上只有轻风摆动树叶的声音,人声荒芜。在这个沉寂的树林里,风是这里主宰,它无处不在;不论树木如何高大,如何遮天蔽月,他只能依靠风的力量而摆动仍有其掌控自己,一如此刻的自己,无处不在的惧怕掌控了自己全部的心情,无处不在的爪牙玩弄着自己全部的情绪。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熟虑以及必须地适应,她已然慢慢地接受甚至决定了无论面对如何残忍的事实,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明白,她无法容忍一生都被这些人所蒙蔽而让他们得偿心愿。迫切想知晓真相的心情让她在这夜踏上了这个地方。
因为这里太黑了,她不敢打开手电筒,黑夜中的一点光最是容易让人发现,如果被人看见了,她完全能想象出有什么样的后果的等待着自己。
那个在棺木里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个毛利小五郎会称他作的老朋友?
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是谁,在这组织里是什么地位,真的只是小五郎的女儿吗?
还是他的工具呢?
工具?
又有什么目的呢?
为何要杀新一呢?
丛丛疑团像一个死结,任凭兰怎么想,都解不开。
夜里风开始急切起来,吹得兰都睁不开双眼,眼见教堂就在前方,兰加快了脚步。月光从窗口里射了进来,整间教堂是那样的庄严,神圣。
一直走到十字架下的小门前,门“吱噶”一声地开了。又是无尽头的黑暗,在这里兰可以打开手电了。
小心翼翼地,终于走到了密室。里面鸦雀无声,小五郎应该不在,兰放心地走了进去。在正中央的还是那个银白色的棺木。华丽的装饰,看来小五郎相当重视里面的人,但,心中的惴惴不安却越发沉重了。
兰将棺盖推开了一条缝隙,微寒的风从缝隙中溢出。
原来里面还有冷冻设备。里面的人,一定对爸爸很重要吧!兰不断地猜想着。
兰再用力将棺盖完全打开了,兰被里面的情况吓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假的……”
巨大的心理冲击让兰无法接受眼前事实。
兰往门口那边爬去,好像遇见鬼魅一样的惶恐。“这只是梦,梦醒了就没事,这只是梦!”
爬着爬着,兰撞到了门框,痛觉提示着这并不是梦,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兰蜷缩在墙角瑟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良久,才有意识和勇气地再去看一次棺木。
这一次,她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呆呆地望着。“怎么,越看越像爸爸,那是妈妈吗?”
小五郎和英理并排而躺,他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之色,兰望着这一对容貌跟是父母是一模一样的尸体越发觉得奇怪。
“你是爸爸吗?”兰试探性地对棺木里的人说,当然,死人是不会回答的。“你是妈妈吗?”
“为什么,他们到底是谁,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兰仰头问天。泪水无法控制地滑下,淌过满是伤痕的心灵。
“如果他们是爸爸和妈妈,那么现在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是谁?如果那个才是爸爸,那这俩个样子和爸爸妈妈一样的人又是谁?”
好乱,头真的好痛!这一切,为什么如此离奇,是有人存心设计吗?那人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此刻的兰思绪纷繁杂乱完全想不同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抱头而坐。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黑暗中的手电发出奇异的泛黄色灯光直直照着那棺木,兰呆望着那棺木,突然间,她起身并从那个貌似是小五郎的尸体头上拔下一簇带有毛囊的的头发,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
在保证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迅速地回到房间,她马上将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翌日,兰照常跟着他们做日常的训练。时日的功劳,如今的她已经开始慢慢用冷漠的面具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只要用pokerface面对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们也就不能从她的表情细节读取到任何的情绪。
看来在黑暗呆久了,自己也能融入黑暗吧!兰自嘲道。
小五郎对兰的表现十分满意,竟然还亲自下厨说说什么要父女庆祝。组织里的人看见首领亲自下厨,自然是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兰却没有食欲,因为她今天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随便吃了几口便借口不舒服,先离开饭桌。
是夜,万物都在沉睡中,兰悄悄地溜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注意周围是否有人,然后轻步来到研究室里,手中紧紧地揣着那簇头发。
漆黑的实验室,电脑前的闪光映出一个人影,那人熟练地操作着。
还记得老师曾经说过的基因检测可以判别是否有血缘关系,兰曾经因为感兴趣而认真学,想不到今天真的可以用上。世事仿若命中注定一样,遇到过的东西不一定对将来是无用的,在不确定的明日,掌握好如今所能把握的一切,才可改变以后的命途。
终于完成可以将结果列印出来了。刚刚按下打印按钮之后,门外突然有人声。
“好了,快去检查设备关好没有啊!”
“知道了!”
兰被吓坏了,如果有人冲进来就糟糕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倏地一声,兰关上了电源,迅速地躲在桌子下。
只见那人用手电照了几下,心想没人就匆匆离去了。兰不禁舒了一口气,只是刚刚的结果,又没了。
整晚,兰都没有睡,时间全耗在研究室里。看到结果之后,兰苦笑着,那个绝望的猜测果然蒙对了。这个自称是爸爸的人身上有一个秘密。良久,那微弯的嘴角迅速抚平,神情严肃地看着结果,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以后的路,会无比的艰难。也应验了那个男人所说的一切。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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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章
——当你望向黑暗的时候,黑暗也在凝视你。
时间的流转不曾停止,转眼间,五度花开花落匆匆而过。当年的少年已然成长,只是记忆中缺少的一角在这些日子里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增减。
“新一啊,这次麻烦你来一趟了!”目暮警官笑着拍打着新一的肩膀,少年还是那般的优秀,自从他毕业之后,不知道帮自己减轻多少的负担。之前还以为自失忆以后,他就会忘记做侦探这个理想,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没什么,这是作为侦探应该的!”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自信笑容。
“呵呵,对啊。”目暮的脸色稍有些暗淡了下来,看着新一,不禁回想起了五年前的听说的一帧又一帧的惊心动魄,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看到目暮警官突然发愣,新一轻唤:“警官,你没事吧。”
“哦?”目暮回过神来,“没事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既然本来都将事情遗忘,那他这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新一以后都可以无风无雨地过日子。看着新一离去的背影,目暮暗自默念着。
回到家中,新一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喝下冰凉的啤酒疲惫的情绪才稍稍缓解。什么时候,他也迷上了那无营养的液体,借助那带有些许苦涩口感的淡黄色液体给自己降压好似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你回来了?”志保看到新一家的灯亮了,她拿着替那个糊涂侦探做的晚饭过来串门。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在警视厅吗?”
新一抬眼看了一下,“哦,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恩!”
气氛弥漫在他们之间很是奇异,除了讨论案情他们几乎一言不发。他们之间的言语除了案件似乎就没有其他了,无论说起什么话题总有一方会尴尬地沉默。
但是偶尔跟志保的对话中他能感受到话语之间的一些隐晦,内里是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实。既然他们对自己隐瞒,他也不好意思寻根究底,只是心中的空洞无法填补,总觉得人生似乎少了一点什么,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对了,”志保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新一说:“博士说这几天和伯父伯母一起去横滨度假,让我们看好各自的家。”
“恩,我知道了。”拿起书本,机械地应答着。
忽然,“啪”的一声书落地了,本来拿着已经空了的碗筷的志保已经走到了大门前,但是听到书本落地的声音她连忙跑过来,着急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又痛了!”志保的眼里闪着担忧的眼神,超越了伙伴之情,却仍未到达情人高度。
过分依赖的感觉一直存在于志保心中,因为只有这个人经受过和自己同样的苦难洗礼,只有他明白时间洪流逆行的悲苦。
新一痛苦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仿佛手一松开他的头就要爆炸一样。志保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让新一服下,片刻后,新一的痛楚终于缓解。
他稍稍休息一下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五年来缠绕心中的谜团说出。
“宫野,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新一抬眼看了一下志保,只见她还是一脸平静,“这五年来,每当我头疼发作之后的那天晚上,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中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揪紧地痛,无论我怎么呼唤,她都不回头,我想去抓住,但她总在我够不到的地方……”新一握紧了双拳。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说那个女孩子不在他的身边,那她到底在哪里?
志保一直都在静静地听,她没有惊讶,仿佛她早就预知一切。
看着志保没有异样,新一对自己的无礼感到悔恨。他也清楚若是这些年来一直隐瞒着他,那么一定是为了他好。
新一站起来,准备回房,这时志保开口,道出让他震惊的话:“那个女孩……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当初所说的那个女孩,那个不在你身边的,被我们抹杀所有生存痕迹的女孩”
“什么!?”新一一下没站稳,跌坐在沙发上。这一切过于震惊以至于自己无法接受。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而且……这就是我们瞒着你的事!”随后,志保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出,除了组织内部所隐藏的黑暗之外的所有事。
说出事情的真相之后,志保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收藏心底过久的秘密,只有道白的那一天才能解开心上的枷锁。
这五年来,所有人都瞒得累了,担心自己的每一次对话都会露馅的胆颤心惊已经够了。
志保拿起药瓶,转身走向房间,进门的一刻她蓦然回头,笑靥如花,只是泪不争气地奔涌而出:“工藤,明天,我带你一个地方,如果,你是真的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的话。”志保没有理会那自流的泪水,继续道,“如果你不想,我就不说。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好处,那些过去,就让它随风而去然后选择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有些情感似乎应该告一段落,她不该再妄想不可能的未来。一直以来,她和他从未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境地一切是自己一厢情愿,如今的她真心希望兰和新一能回到组织未出现之前的美好。
新一思忖过后,点头。
志保离开了新一的家,在大门前无力地滑坐下来,手背轻轻地拭去挂在眼角的泪珠。这个男人的心里从来的都只有一个人,所以他并不属于自己。
直到现在她还没弄清自己是带着何种情愫活在他的世界中。依赖不等于爱,爱不一定是依赖。直觉告诉她,她只是在依赖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男子而已。
翌日早上,志保带着新一来到月影山上,重回当时的路。在山峰上,她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
她不敢去看新一的表情,害怕会看到自信侦探落泪的模样,她宁愿新一充满自信的一面永远留在自己的心中。
泪,滴落在土黄色的大地上,润湿了干燥的地面。新一愤怒地捶打着地面,毫不顾忌血从手中流。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件,从宫野口中得知全部之后,悲愤交集。他从未出现过的憎恨情感,此刻侵占了他的心。
“你有什么决定?”志保背着新一问。
“我……”新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该怎么样去找那个组织?他们的踪迹在哪里?”他心里明白若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么他的人生将会颓废一大半,如果找出并捣毁组织不管记忆能否恢复,他的心都不再空虚。
“我帮你!”志保毫不犹豫地说。她在时间中沉淀出的面对苦难的勇气已经足够再次面对组织的威胁。
新一不知如何表达他的谢意,他将志保搂在怀里。无关爱情,只有谢意。这一点,志保都知道。
“宫野,谢谢,谢谢你做的一切……”
那边的心境逐渐晴朗,然而远在那一方的美国,黑暗逐渐聚拢。黑洞慢慢打开准备吞噬一切,所有都将毁灭。
五年之后的兰已经在组织里面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适合的面具。她学会了很多,包括杀人。十七岁前的毛利兰已经不复存在,那是第一个被她谋杀的人。在幽暗的房间里,兰正在和一一玩耍,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吧!”兰柔声说,但话语里透露了些许冷冽。要在此生存下去必须拥有镇压他人的气场,她已经将毛利小五郎教给她的演技模仿得炉火纯青。
一个气质和外貌与兰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推门而入。女子恭敬地说:“小姐,先生说可以出去了,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恩,我知道了。”兰把食物放在一一的碗里之后,拿起一件黑色长外套穿在身上。“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彰子跟在兰的身后,走在去超市的路上。他们很少会如此毫无掩饰地走在大路上。来到美国五年之久,兰离开别墅的次数不过十次。
松本彰子,和兰的年龄相当,是组织里的一个天才少女,从小就被小五郎送到英国去学习,在五年前被小五郎召回,替他做一个任务——监视兰。
在监视与被监视的生活中,五年就这样过去。
买好一一需要的用品之后,兰和彰子来到了美国第一博物馆。这几天,博物馆和大英博物馆联手展出中世纪的冷兵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把锋利无比,杀人不沾血的——白狼刃。血会沿着光滑的剑身滑落,只会残留血腥味。
“白狼刃,由英国中世界时的一位顶级铸剑大师所打造,据说,这把剑是用外星坠落的陨铁所制,在月光下会闪烁出冰冷的青蓝光,而且所造成的伤口极为特别,杀人不沾血。当时,这是为国王为一位立了功的将军所做的。后来,也被拿破仑作为了自己的佩剑。现收藏于大英博物馆,是其镇馆之宝。”
看完了关于白狼刃的介绍之后,兰着迷地看着那柄冰冷的武器,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她的心神居然深深地被那一把刀刃所吸引,在那一刻她很想得到它,在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她也倏地了然知道自己的东风是什么。
彰子凑上去好奇地问:“怎么啦?”
“没事。”兰简短地回答。
“准备得怎么样了?”彰子转了话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但是我刚刚也想到了我要的东风了。”
是夜,越过中天的月光向地面散发出幽冷的白色光调,从黑暗的树影中倏地闪出冷冽的青蓝光。
黑影脸上洋溢着邪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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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报纸头条便是这把传世名刀的失窃之事,博物馆里则是一片混乱,看着地面下漫布的玻璃碎片,警卫人员也想不通为何那先进的保卫系统居然全部失灵。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是谁是小偷然却最终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在场的警察也毫无头绪,这仿若魔术般的盗窃唯一可做的便是做记录而已。
当黑夜再次笼罩纽约,全身暗红色的人影站在摩天大楼的最高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双眸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噹,噹……”午夜的钟声敲响后,那人影身体微微往前倾,不消片刻,他的身体便沿着墙壁缓缓下沉。随着高度的降低,重力的吸引,身躯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人却毫不在意,凭着矫健的身手,他抓住了一个阳台上的护栏。手一发力,借着臂力整个人跃到了阳台上。
他用剑打破了门,踩着碎片进到了漆黑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听见玻璃爆破的声音,一下被惊醒。
华特下床摸黑开灯,咒骂道:“那个混蛋,吵着老子睡觉!”
没有人应答,华特终于摸到了按钮,“啪”的一声灯亮了。
周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阳台上的门被打破了之外,其余都如平常一样。华特走到阳台边上,看着地上的碎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心里不安,但是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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