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燕歌
子鱼特约,原创首创
镇宅师系列,点击链接查看
我是镇宅师(1):纯阳之体
我是镇宅师(2):出道
我是镇宅师(3):油画里的女人
我是镇宅师(4):第一次遇险
我是镇宅师(5):骨灰有灵
我是镇宅师(6):对头来了
我是镇宅师(7):夜哭郎
我是镇宅师(8):被美女撞了一下的后果
我是镇宅师(9):蛇蝎美人
我是镇宅师(10):五鬼闹宅
我是镇宅师(11):这个狐狸精有点皮
我是镇宅师(12):鬼娶亲
我是镇宅师(1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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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本系列为小说,不要较真。………………………………………………………....
师叔恢复了正常,分析了形势,然后对我说:“咱们该会一会这伙驱阴师了。”
我和苗白都没说话,知道师叔一定还有话说。果然,师叔一边擦拭着眼镜一边解释:“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驱阴师是被驱魔人赶到本市来的,而现在的情形表明,驱魔人并没打算放过他们,而且搂草打兔子,想把我们镇宅师也捎上。”
苗白笑道:“您是打算联吴抗曹?”师叔点头:“只怕驱阴师也是这么想的。关键现在是谁先开口。”然后看着我:“你读过三国吗?”我摇摇头:“看过电视剧。”师叔道:“那你应该明白,谁先开口求人,必定屈居下风,诸葛亮去江东,舌战群儒,说服孙权,智激周瑜,可从来没有说过一个‘求’字。”
我眼珠转了转:“听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做诸葛亮啊。”
师叔一笑:“只能你去,我们都不成。”
“为什么?”我问道。
苗白接过话头:“因为你师叔辈份高,他出面的话,太掉身份。而且一旦说翻,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所以你去正合适。”
我想想也对,于是回答:“我可以去。但是找谁谈啊?咱们不知道驱阴师的老窝。”
师叔道:“对,我们不知道,可有人知道。”
“谁啊?”我问。
“当然是殷茵,她如果不知道,肯定是撒谎。”师叔说得非常肯定。
我立刻蹦起来:“师叔,现在那丫头好像吸血鬼似的,我的纯阳之体都拿她没办法,你这不是让我去谈判,是让我去送死。”
师叔把我按坐在椅子上:“稍安勿燥。殷茵现在虽然被巫虫上身,可白天的时候巫虫是休息的,殷茵也和没事人一样,所以你白天去找她,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那五鬼,根本奈何不了你。”
我这才松了口气,但想起昨夜殷茵那满嘴的鲜血,森森的白牙,还是心有余悸:“您能保证她白天不发疯?”
师叔点头:“巫虫上身,只在晚上,而且殷茵也是受害者,她不会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况且,我的家变成什么样,你得替我去瞧瞧。五鬼在我家里,我去的话,身体不舒服。”
我想了想:“见了殷茵之后,万一她不配合呢?”
师叔道:“你就直说,她体内被人下了巫虫,如果不配合我们,她就永远变成了被控制的行尸走肉。”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然后草草睡了一觉。
天亮起来之后,我洗了个澡,把头发梳理一下,苗白给拿来一身新衣服,我穿戴起来,对着镜子照照,虽然不像诸葛亮那般仙风道骨,也算容光焕发。
出门打车,我回到了师叔的家。
此时那幢别墅还是静静地耸立在原地,但我看得出来,气场与昨天大不一样了。既使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它仍旧显得灰蒙蒙的,而且除此之外,好像有一层模模糊糊的黑气笼罩在上面,阳光透下来落在屋顶上,却也没带来多少生机,看来也是病恹恹的,仿佛一个垂死之人躺在聚光灯下一样。
我心里明白,殷茵并没有离开,她还在房子里。我用眼睛扫视一下四周,门窗都完好无损,这才上前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殷茵用毛巾擦着头发,身上裹着棉制浴巾,拉开门见到是我,神情一下子不自然起来。
冷风吹进来,殷茵一激灵,我不由分说,抬腿进去之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殷茵后退几步,嘴里结结巴巴的:“你……你想……想干什么……”
我感觉了一下屋子里的氛围,没有阴气,看来五鬼并没放出来,再看看屋内的陈设,昨晚翻倒的花盆啊,沙发啊,已经回复了原位,不用说,是殷茵收拾的。
于是我对她说道:“昨晚你干的好事啊……”
殷茵身子明显颤抖起来,一边后退一边解释:“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我只是洗了个澡,我马上走……”
我冷笑道:“想走,没那么便宜,你洗澡……没刷牙吗?”
殷茵的双眼赫然瞪大了,好像被我说中了什么心事。我当然清楚她在想什么,师叔对我说过,巫虫上身之后,被控制的人是没有神智的,应该是天亮之后,殷茵这才明白过来,她满嘴的血污,身上也被溅了血,所以这才去洗澡。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满嘴是血,而且不是自己的血的时候,会怎么想?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殷茵有些慌了。嘴上的血让她意识到有人受伤,可伤成什么样,她并不清楚。
我就想吓吓她,所以沉着脸:“我师叔差点被你咬死,医院抢救呢。如果救不过来,你就是杀人犯,我能放你走吗?”
殷茵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花容失色:“我咬死人了,咬死人……我怎么会咬人呢?”
我这才告诉她:“有人在你体内下了巫虫,控制了你的身体,可是这番话录成口供之后,你觉得公检法的人会相信吗?”
殷茵满面疑惑:“巫虫……什么是巫虫?”
我禁不住骂道:“装什么装,你们驱阴师被驱魔人赶得到处跑,怎么可能不知道巫虫?”
殷茵大瞪着双眼盯着我:“什么驱魔人,什么巫虫,我不明白你的话。”
看着殷茵的神情,我心里也犹豫起来,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这些?所以我决定换个角度问她:“你这次能活下来,全靠我师叔慈悲心肠,但你却把他伤得这么重。这些事我也不多说,只是想问你,你进驱阴师这一行多久了?”
殷茵低下头,脸上滚下水珠,好像是泪,又好像是头发上未干的水滴:“我进这个门不到一个月呢……”
我继续问:“五鬼闹宅这一招,为什么要选上你?”
殷茵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叫五鬼闹宅,事实上这一周以来,我的头脑都晕晕沉沉的,医院,别的什么都不清楚。”
我心里明白,殷茵进门没多久,所以驱阴师门里放弃她,也很正常。
“你先去穿好衣服吧,我们有很多事要谈……”
二十分钟以后,殷茵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她对面,冷着脸,不带一丝表情。
“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殷茵可能受不了我的直视,所以先开了口。
“那五只阴虫你收起来了?”我问道。
殷茵点头:“今天天亮以后,我清醒了,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似的,五只阴虫就在我的身边,它们身上有阴灵,可是白天不能出来,我收了阴虫,就放在地下室里呢。等天黑之后,我就放阴灵走,以后再也不干这一行了。”
我一声冷笑:“不久以前,你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殷茵又哭了:“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别人逼我……”
我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我要追问更重要的事情:“我问你,在住院期间,驱阴师有没有人来看过你?”
殷茵摇头:“应该没有,只是我阿姨给我发过信息,让我清醒过来以后,就回老家去,找个安稳的工作,再也不要见她。”
医院见她。如此说来,那个去看殷茵的女人一定是驱魔人门里的,果然是去给殷茵下巫虫的。
可惜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我沉吟着:“现在你麻烦很大,要想活命,只能跟我们合作。因为有人在你身体里下了巫虫,巫虫就和蛊虫差不多,但比蛊虫可怕,你明白吗?”
殷茵的脸都吓白了,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驱阴师的门人都知道蛊虫的厉害,她一听巫虫比蛊虫还可怕,当然心惊胆战。
我没有安慰她,这个时候得乘胜追击,把她的心理防线完全打掉:“来到本市的驱阴师有多少?我想见一见你们的首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殷茵忙说:“我带你去见她,你就会救我的命吗?”
“当然,可如果你玩花样,就等着天天夜里发疯,最后弄个体无完肤,活活疼死吧……”我继续恐吓她。
殷茵果然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我领你去,这就去……”
我吩咐她:“把阴虫带上,离开这里。”
殷茵去地下室拿阴虫,我给师叔打了电话,不一会儿,苗白开车送师叔回到了家。苗白没有下车,被师叔打发走了,毕竟这个时候,镇宅师门里的人越隐蔽越好。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师叔这么做也是留后手。
殷茵已经收了阴虫,师叔进得门来,果然没事。
我把刚才和殷茵的对话说了一遍,师叔当机立断,马上去会面。
师叔开上自己车子,我和殷茵坐在后座,我闻到殷茵身上一股股少女的幽香,有点尴尬,便离她稍稍远了一点儿。殷茵没有表示,可能她现在更关心自己体内的巫虫能不能要了自己的命。
凭着殷茵的指点,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这里靠近城市的外环,房租相对便宜不少。
我们下了车,殷茵带路,走进一座老楼。
破旧的楼层间有着一种特有的霉味,我们跟着殷茵来到了五楼的一户门前。
殷茵敲了敲门,然后自己挡在门镜前。里面有动静,好像是脚步声,然后门就开了。
一个女人的脸探了出来,低声骂道:“你怎么还回来……”
看她微胖的身材,应该是殷茵的阿姨。这个姓陆的女人一眼看到我和师叔,吓了一跳,立刻就要缩回身子关门,被我一手扳住门扇。
师叔说话了:“要么让我们进去,要么就等着再被人挤走吧……”
听了这话,陆阿姨的手软了下来,我趁势拉开门,闯进屋去。
屋子的空间不大,约莫六七十平米,客厅的地面上横七竖八打满了地铺,粗略一数,约莫有七八个。
听到门口的动静,从卧室里走出两个中年妇女,一见到我,也愣在当场。师叔也进了门,扫了这几个妇女一眼,平静地说:“你们谁是导师?”
其中一个妇女指指身后的卧室,但是陆阿姨立刻上前挡住我们:“你们要干什么?”
师叔还没说话,就听到卧室里传出一阵怪异的声响。
那几个妇女脸色立刻变了,我按捺不住冲动,抢过去一手推开了房门。
卧室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声音就是从床上发出的。
那是一个女人,手脚四肢被牢牢捆在床板上,嘴里堵着毛巾,眼睛也被蒙起。此时正弓着身子挣扎。
我立刻就怒了,回身瞪着姓陆的女人:“你们这是绑架吗?”
陆阿姨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她是……”
师叔截道:“她就是你们的导师吧……”
陆阿姨差点哭出来,脸上的表情让我知道,师叔猜对了。
师叔让我关上屋门,对几个女人说:“她怎么了?”
陆阿姨回答道:“被人算计了。”
“驱魔人的手段吧……”师叔说。那几个女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师叔回身指指殷茵:“因为驱魔人也给这位姑娘下了巫虫……”
几个女人吓得后退几步,盯着殷茵,脸上的表情很恐惧。
师叔扫了一眼那些地铺,冷笑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的队伍快散了吧。”
陆阿姨扑通坐在地铺上:“你说得没错,如果想看笑话,就尽管看好了,不过我告诉你,驱魔人也不会放过你们镇宅师的。”
师叔拉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你给我讲讲,驱魔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陆阿姨看着我们,在确定我们没有恶意之后,这才讲起她们的遭遇。
原来近一年以来,驱魔人不知何故,突然大批地出现在中国境内。各地市的驱阴师纷纷遭遇暗算。虽说驱阴师人数众多,但是驱魔人更加厉害,无论资金还是人脉,都远远超过驱阴师,一年以来,已将很多驱阴师吸收进了他们的组织。
如果有驱阴师不愿加入他们,驱魔人就会暗中下巫虫,将这些驱阴师控制住。姓陆的阿姨这一伙驱阴师,就是被驱魔人从几百里外的一个城市挤走而来到这里的。为了谋生,陆阿姨她们必须要抢我的买卖。然而她们没有想到,驱魔人很快就追来了,并暗中给她们的导师下了巫虫。
一般人被下了巫虫之后,白天是不会有任何异常的,但这位导师想把巫虫驱逐出身体,居然连吞了几只阴虫,想以毒攻毒,但是一天过去了,她仍旧没有成功,由于身体反应太大,所以陆阿姨她们只能把她捆在床上。
原来陆阿姨这一伙有十来个人,可现在只剩下三个人还留在导师身边。
看着她们山穷水尽的现状,我非常解气,忍不住挖苦道:“你们怎么能住在这么破的地方,那个标本工作室不是挺气派的吗?在那里打地铺,也比这里舒服得多吧……”
陆阿姨看了我一眼,明知道我在嘲笑她们,却好像没心思和我发火,居然低声下气起来:“那个工作室是朋友的地方,我们只不过借来用用,可是殷茵出事以后,工作室也关了……”
她嚯地站起来:“你恨我们就恨吧,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出去,我们还要照顾病人。”
师叔冷笑:“凭你们几个,只怕没这个能力。床上的人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血崩了,你们想好怎么收尸了吗?”
一听这话,三个妇女都惊呆了,过了片刻,她们突然一齐跪在师叔面前,泪流满面:“求求你,救救我们导师吧……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们绝不会抢你们的买卖呀……只要您救了她,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求我没用……”师叔一口回绝:“能救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说着指指我,我一皱眉,叫道:“师叔,我哪有那个本事?您别蒙我。”
师叔让那三个女人起来:“你们导师还是年轻啊,巫虫入体居然用阴虫来治,要知道,驱魔人以前也是驱阴师,他们如今汇集了中外两种驱阴术,所以阴虫是对付不了巫虫的。”
“那怎么办啊?”陆阿姨脸上除了泪,就是冷汗。
师叔想了想:“重病用猛药,她的病,得一步步治,当务之急是先让她稳定下来,如今她体内有巫阴两虫,必须先除阴虫,然后再除巫虫,知道怎么除阴虫吧?”
陆阿姨迟疑了一下:“知道……知道……”
师叔看看表:“我们过三个小时再来,希望那时候可以搞定阴虫。”
说着不由分说,带着我和殷茵离开了这个小区。
上了车,我问师叔:“怎么除阴虫啊?”
师叔一笑:“驱阴师一般不敢让阴虫入体,这位导师为了不被驱魔人控制,拼了命啦。这回就算好了,她也不可能再做驱阴师。因为驱逐体内阴虫,需要渡阳才行。”
“渡阳?”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师叔看了一眼殷茵,笑道:“渡阳的意思,就是找男人跟她上床。驱阴师和镇宅师一样,不能破身,一旦破了身,阴阳中和,驱阴本事就会大打折扣,至少损失八成,就算是废了。现在这位导师的情况,只能渡阳,不然体内双虫相搏之下,她会血管寸断,内崩而死。”
“渡了阳就会好吗?”殷茵瞪大眼睛问道。
师叔解释说:“渡了阳,阴虫就会离体,等她体内只剩下巫虫,就和你的情况一样了,白天是正常人,那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我扫了一眼师叔,嘻嘻笑道:“有这好事,您干嘛不给她渡阳?”
师叔呸了一口:“你师叔都是老头子了,还想多活几年呢,这种事,只能小伙子们干。我没让那几个妇女大姐把你送上床,是留着你有用,算你便宜啦。”
殷茵又担心起来:“这一会儿的工夫,能找来人给她渡阳吗?万一她撑不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师叔笑笑:“那就看你三位阿姨的本事了,放心吧,三条腿的金蟾难找,两条腿的大小伙子有的是,就算是拉郎配,她们也得去。”
“现在我们干什么?就这么等着?”我问。
师叔发动了车子:“跟着我去买点东西。”
不多时,师叔来到一个卖医疗用品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店,店面也很破旧,一个和师叔差不多大的老师傅看着柜台,一见师叔进来,并不说话,站起来打手势。
师叔也打着手势,好像对暗号似的,看得我和殷茵直愣神。
二人“说”了一阵,老师傅拐进里间去了,不多时,捧出来一个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师叔接过便走,也不给钱。那老师傅继续坐回柜台里去了。
我明白了,这里肯定也是镇宅师的一个秘密基地。想不到本市虽然只有我一个镇宅师,却有这么多人暗地里支撑着这个产业。
回到车上,师叔开始闭目养神,等着时间过去。我不由问道:“包里是什么好东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师叔不让我看,把包搂在怀里。
我碰了个软钉子,也就不再问,闭目假睡。
等我们再来到陆阿姨她们的屋子里时,已经过了中午,陆阿姨把我们带进卧室,我看到一个女人穿戴整齐,盘腿坐在床上。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并不出众,头发很长,瀑布一般披散在双肩上,她的脸色发黄,眼窝深陷,如同大病初愈的样子。
看到师叔,这女人自我介绍:“吴先生,你好,我是驱阴门导师之一,袁梅。”
师叔和她碰了碰拳,然后坐下。我站在师叔身后,好像保镖一样。
师叔也不客套,把手里的帆布包往她跟前一放:“要想除去巫虫,得我们双方合作,不过之后的事,你们要听我的。”
袁梅神色丧然:“我已经破了身,驱阴师这一门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了,你得跟陆姐商量。”
师叔摇头:“导师就是导师,你没选择,同意我就动手,不同意我就离开,你们一伙自生自灭。”
说着师叔往椅背上一靠,闭起眼睛等着。
陆阿姨赶紧说:“我们同意,都同意,吴先生您快动手吧,还有殷茵,求您也一并治好她……”说着又要哭。
师叔站起来,吩咐道:“你们把她捆在床上,捆结实点。”
三个妇女不敢多问,又把袁梅捆在床板上,师叔这才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套怪异的东西。
我定睛看去,有很多是细细的针,像是针灸用的,不同的是,那些细针的尾部连着金属丝,这些金属丝又连接到一块铜板之上,铜板上有温度计,另外还引出一个电线插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注射用的针管。
没有人知道师叔要做什么,只听师叔对袁梅和殷茵说:“这个办法上百年没有人用过了,能不能成功,只有试一试,如果不成的话,你不死也会变成痴呆,想好了吗?”
袁梅坚定地点头。
师叔看看殷茵,殷茵看着那些针,很是害怕,陆阿姨安慰她:“一个一个来,导师先试,你别怕。”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师叔拿起那些细针,一根根刺进袁梅的身体,有的伸进血管里,有的插进肚子里,不多时,袁梅几乎变成了一个刺猬,满身是针。
师叔让我伸出胳膊,他拿起针管,抽了我半管血,来到袁梅身边,就要给她注射。我吓了一跳:“师叔,血型是不是一样,您还不知道呢。”
师叔摇头:“不一样也得干,放心,这点血,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他不由分说,把我的血注射进袁梅的血管里。
血刚入体没几分钟,就见袁梅把眼一翻,身子刹时弓了起来,捆她的绳子一下子绷得紧紧的。
这个时候,师叔拿起电线插头,插上了墙上的插座,通上了电。
那块铜板上的温度计开始变化,指针慢慢上升,从十几度一直升高,眨眼间就来到了四十二度。
这时,师叔拔下了插头。
袁梅的身子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牙咬得格格响,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非常恐怖。如果没有绳子的捆绑,她肯定要飞到天花板了。
温度计的指针回落到了三十九度,师叔又通上电,温度到了四十二度时,又断电。
如此来来回回,反复了有十几次,袁梅的身子好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汗水完全把衣服浸透了。
当铜板温度再次来到四十二度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从袁梅的鼻子里快速爬出一个小小的东西,约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师叔叫道:“打死它……”
陆阿姨手疾眼快,一巴掌拍上去,把那东西拍在袁梅的下巴上,定睛看时,已成了一团血点。
紧接着,在袁梅手臂上,刚才注射的地方又爬出一个红红的小东西。比刚才的要小得多,但颜色血红。
不用师叔说,陆阿姨又是一拍,也把那东西拍扁了。
师叔又等了几分钟,见再没有东西出来,这才松口气,拔掉了插头,然后给袁梅起针。
起完了针,师叔让所有人都来到客厅,让袁梅独自躺在床上。
“治好了?”陆阿姨问。
师叔面色严峻:“巫虫已经逼出来,打死了,只是她能不能恢复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看着师叔那一通折腾,好像有点明白了:“师叔,您刚才是在烤她的血吧,把血加热了,逼出巫虫。”
师叔笑笑:“眼力不差,这就是烤血法。一般人用不到的终极大法。人体血液温度,一般都在38度,最多不过39度,烤血法把血液加热到42度,巫虫就受不了,当然,人也受不了,这个时候,就看人和巫虫哪个能挺住了。如果运气不好,人的大脑会受到严重损害,不痴即呆。”
“那您抽我的血干嘛?”我叫起来。
师叔道:“光是烤血还不成啊,巫虫性阴,万一比人还耐得住高温,人都烧傻了,它还不出来可怎么办?所以只能把你的血输进去,你是纯阳之体,血液会自动攻击阴性之物,如此双管齐下,巫虫只能逃出人体。”
说完了,师叔看看殷茵:“小姑娘,你怎么办?”
殷茵直后退:“我不敢,我不敢……”
师叔看看窗子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他看看陆阿姨:“是给她治,还是等着巫虫发作,把你们都咬了?”
陆阿姨一咬牙,指挥着另两个妇女冲过去,七手八脚把殷茵制服,抬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堵上嘴,牢牢捆住。
师叔如法炮制,给殷茵也来了一回,殷茵的耐力远不如袁梅,小便都失禁了,尿了裤子。
等完事之后,殷茵早晕过去了。我们几个也累得筋疲力尽,倒在客厅地铺上休息。
这时天色黑了下来,突然,袁梅的卧室里有了动静,我走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刚要开灯,猛然发现床上闪起了两点鬼火一般的蓝光……
(本章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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