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穿越了呢,穿越也就罢了,可怜的是穿越成叫花子!
穿越成叫花子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还没等讨到第一口饭就被人打晕,卖了做新娘!
坐在大红花轿里的展红菱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直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瘸子还是瞎子、是疯子还是傻子?不然怎么用买媳妇?
就在她担心的时候,前面已经隐约传来鼓乐声,抓来她的人牙子把轿子停住,五大三粗的牙婆掀开轿帘,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往她头上蒙了个红盖头,并且恶狠狠地威胁道:“死丫头你记住,进门后给我老实点,敢闹出什么事来,看我不活活把你打死!”
展红菱悄悄撇嘴,心想:你当我傻的,真老老实实才没好日子过,逮到机会本姑娘说什么也要逃出去!
轿子再次起来后进到一个院子里,牙婆又把展红菱扯了下来,拉着她走进屋子。
屋子里比较安静,似乎没几个人。
牙婆说道:“夫人,人给您送来了。”
“哦,你做得不错,这是银子。”一个中年女人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偏僻买个人就像买二斤白菜一样平常。
牙婆在展红菱身边点头哈腰地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那个……不如我帮着拜完堂再走。”
“嗯,好。”
展红菱正听着两人说话,忽然间手中被塞进一个东西,吓得她一跳,从盖头缝里向下看,原来是一只红毛大公鸡!
展红菱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原来瞎子瘸子都是自己往好处想,事实上连个人都没有,要把自己嫁给一只公鸡!
她正在窝火,已经有人叫道:“一拜天地……”
展红菱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牙婆便拉着她向下按去。
展红菱只好郁闷地跪到地上,晕晕乎乎地拜了天地。
拜完之后被送进洞房,那个凶狠的牙婆才算完成使命离开。
展红菱一个人坐在屋里,气愤地把绑着腿的大公鸡扔在地上,抬手把盖头也扯掉,打量着房间内的情形。
门外负责看守的婆子听到声音开门看向里看,瞥见展红菱漂亮的模样时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随便买来冲喜的小娘竟然这么俊俏。可是愣了一下后还是喝斥道:“喂,你老实点,冲喜的不能乱动!”
展红菱只好恨恨地坐回床边。
那婆子关上门后展红菱又一眼扫到桌上的水果,扑上去抓住一个就往嘴里填。
她实在是太饿了,前身估计是饿死在城外的,她穿过来后也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所以见了吃的就红眼。
她正在努力吃着,听外面的婆子和人说话:“梅香,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去叫郎中,梁老夫人好像不行了!”
“这不是冲着喜呢么,梁老夫人怎么就不行了?”
“肯定是没管用,夫人都急得不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说完外面就静了下来。
展红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给人冲喜来的,只是这被“冲”的人似乎就要死了,看这里人的那种愚昧程度,很可能会认为是自己把人“冲”死的,搞不好再拉自己去陪葬?
不行,一定得逃,非逃不可!
想着她蹑手蹑脚来到门边,扒着门缝向外看。
或许是那个婆子也怕受她连累,和那个叫“梅香”的说完话就也向远处走去。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不跑更待何时!
展红菱想着就要往出走,可是眼珠一转又想起什么,转身到床上把那只公鸡提了起来,这才推门向外走去。
▽▽▽▽▽▽▽▽02.惊愕,穿越后的好人品展红菱时机找得好,出逃没费太多波折。
出府之后一路跑到城门才发现,半夜的城门是关闭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出去。于是她沿着城墙向旁走,终于找到一处房屋稀少处,在远处的人家门外偷了点柴禾,狠着心把那只公鸡“处死”,然后烤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展红菱一边心满意足地嚼着公鸡肉一边含糊自语着:“夫君,你到那边别怪我,好歹跟我拜了堂,总该为我奉献点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肉味儿还真是不错!”
吃远鸡后展红菱又找了个树根睡了一觉,天亮后把半夜偷柴时顺来的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向城中心走去。
管怎么活下去才要紧,她得尽快找一个出路才行。
来的时候不长,展红菱勉强知道这个城池名叫临州。
现在的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了解,只知道向城中心走,甚至都没担心过会再次被人牙子抓回去的事情。
城内十分繁华,商铺云集,人来人往,叫卖声连成一片。
展红菱边走边看,想着自己能做点什么。
前世她身体残疾,虽然长着一颗好动的心,却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除去吃饭、睡觉、聊天、看电视之外,惟一的特长就是下象棋,且每下必赢,开挂一样神奇。这样的本事在前世参加比赛什么的可以拿奖,可是对于眼下的她却没什么意义。
想来想去她才发现,原来白活了十几年,到现在为止还是个没有一技之长的废物!
她正想着,却见前面的路上围了好多人,向路旁一间茶肆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她以为有人打架之类的,好奇地走过去,也向茶肆里看,却见里面安安静静,似乎根本没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向旁边一个相貌和善的老者打听:“大伯,请问你们这是在看什么?”
那老者转眼看了看她,见这姑娘长相讨喜立生好感,耐心地说道:“哦,秦家的二公子秦昭又和许云暮斗棋了,这次把家传玉佩都押上了!”
“斗棋,什么棋啊?”
展红菱问着的时候还在想,估计这里流行的多半是围棋,自己对那东西可一窍不通。
“现在天下各国都盛行象棋,他们当然是斗象棋,不然还能是什么?”
展红菱顿时惊呆了,很白痴地问道:“大伯说的是有三十二颗子、车马象仕将那类的象棋?!”
老者有些不悦地说道:“当然了,难道你还知道有别的象棋么?”
展红菱脑里一阵混乱,心中暗想:看来每一个穿越都不是偶然的,穿过来的世界必然都和之前有点什么联系,不然太对不起穿越者……
她发呆的时候,老者婉惜地叹息:“唉,想当年秦尚书在临州做刺史时可是一个好官啊,没想到他这个小儿子这么败家,前阵子下棋就输给许公子一千两银子,昨晚又输出去三千两,现在竟然还把家传玉佩押上,唉,真是自不量力!许云暮的父亲可是咱临州双圣之一的许刺史许大人,岂是他这败家子能比的……”
展红菱刚刚回过一点神来,又问道:“大伯,是不是会下棋的人很了不起啊?”
老者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武者斗剑,文者斗棋,棋术高就是智慧高,当然要受人尊敬!”
展红菱忍不住暗暗兴奋,太好了!看来自己有用武之地了,再不济凭这点特长混碗饭吃也好……
想着她向老者道了谢,朝茶肆里挤去。
▽▽▽▽▽▽▽▽03.惊愕,穿越后的好人品秦昭和许云暮都是临州的名人,这两人斗棋很多人来围观,展红菱费了好大力气才挤进里面。
茶肆里人很多,但是却很安静,或坐或站向中间的棋桌看去,展红菱便也向那里打量。
只见精致的梨木桌旁坐着两个人,这两人年纪相当,左边一个一身素白衣袍,相貌清隽,举止文雅,一看便知是个教养极好的书生。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人相貌也十分英俊,长眉凤目,神情明朗,看着很是顺眼,可是却从骨子里透着狷狂,一副轻看天下的玩世不恭。
看样子此人下棋不是自己,他身旁还站了两个朋友,正指指点点地帮他分析着棋局,三人对一人,不公平!展红菱立刻偏心到白衣公子那一方去。
打量完人她又把目光看向棋桌,这一看之下还真有几分吃惊,原来这两人的棋艺都不错,棋局之上刀光剑影、险象环生。
在她看着的时候,白衣公子正要走下一步棋,但是因为形势的危机而犹豫不决。
人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是看着白衣公子许久不落子,对面那两个帮忙开始出言相激:“许公子,你究竟还能不能走出这一步了,我们都一夜没睡了,你再拖下去,把秦公子拖睡着了,你这场棋岂不是不战而胜了!”
他这一催,许云暮的思绪有些混乱,随手就要把棋向某处放去。
展红菱不忍心他就这样落败,在旁边十分担心地“嘶”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红方走车似乎不是好棋,如果把炮退守河界后招倒变化颇多……”
听到展红菱的话,许云暮按着红“车”的手停下来,再次认真思索。
他对面的秦昭闻言也细看棋局分析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人中的一个却轻蔑地笑道:“许云暮,亏你也是男人,竟然被女子的一句话左右,你要是真把红炮退守河界,就等着拿出五千两银子吧!”
他正在这里嘲讽着,却不想许云暮竟然真的按照展红菱所说,放下手中的“车”,摸起红炮放在对方河界上。
他这一招走完,坐在他对面的秦昭面色也沉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向展红菱投来恼火的目光,道:“哪来女花子,竟敢掺和本少爷的事,你就不怕在临州城里混不下去!”
他的话音落下,许云暮立刻不温不火地接话道:“秦公子,这位姑娘没偷没抢,在临州城里又有什么混不下去的?秦公子这样说是因为有人要欺压良民吗,我想我父亲是不希望在他的治下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秦昭的父亲是上任临州刺史,而许云暮的父亲是现任临州刺史,这两位公子拼爹还真是不相上下。
展红菱没被秦昭吓到,却着眼睛想:这许云暮表面看起来温和,原来是个笑面虎,没准比秦昭的更不好惹,看来自己想借他出头的想法还真要再再权衡一下……
想着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继续下棋。
可是她一语道破天机,许云暮走出致胜的关键一步,以后几招便水到渠成,没费多少力气就赢了秦昭。
十招之后,许云暮再次摸起“红车”,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这颗棋子放在黑“将”所在的肋道上,淡定地说道:“将!”
秦昭提“仕”挡在“将”前。
许云暮横“兵”入主中宫再次“将”军,秦昭终于无路可走,推子认输。
许云暮坐在那里得意地轻笑:“秦兄,据说你的那枚家传玉佩很有来头,看来小弟有幸,可以日日握在手中悉心研究了……”
秦昭脸色极其难看,目光凶狠地盯向展红菱!
▽▽▽▽▽▽▽▽04.威胁,还是继续赌吧面对秦昭冒着阴风的双眼,展红菱事不关己一样抱着胳膊转头。
跟本姑娘耍什么威风,要怪也该你棋艺不精!
见秦昭朝展红菱瞪眼,许云暮催促道:“秦兄,快点啊,不是输不起吧,之前可是你执意要与我赌这一局,现在不是反悔了吧?”
秦昭斜着眼睛勾了勾唇,一把从腰扯下玉佩。
“哼,本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许公子朝我要这玉佩似乎要不出,这局棋我可不是输给你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捏着玉佩向展红菱走去,那神情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要杀人。
展红菱心里终于打起鼓来,心想这人不会真的当场作出什么过份的事来吧?自己人生地不熟,可是连逃跑都找不准路啊!
正在她担心的时候,秦昭已经来到她面前站定,双眼极具压迫性地盯着她,阴声说道:“小丫头,有两下子!冲你一个女人家有这份眼力,爷这块玉佩就给你了!不过你可小心收好,别有拿命没命戴!”
展红菱面对他犀利的目光没有半丝退逼,她天生吃软不吃硬,被秦昭一通威胁,她之前的那些惧意反倒没有了,抬手就把玉佩扯过来,轻蔑地说道:“好,本姑娘就收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有命拿、没命戴的!”
秦昭见她把那块玉佩随意地摇来摇去,再次冷眼威胁道:“死丫头,这可是我家的传家
宝,是我母亲指定要传给我未来夫人的,你要是敢把它碰坏一点……哼哼!”
展红菱冷笑道:“秦公子,你最好弄清楚了,这东西拿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就算我把它砸了也和你没关系!”
秦昭脸色更阴。“你砸试试,你敢把它砸了,我就让你和它一样的下场!”
许云暮见人在那里斗狠,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秦兄,我知道那玉佩对你来说很贵重,若你给的是我,我自然会在事后送回去,只是放在这位姑娘手里,我却不好作这个主了,不过我却可以当个和事佬,帮你争取个挽回的机会。”
秦昭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冷声道:“不必了,许兄的‘美意’在下不敢接受。”
许云暮眼底又闪出一丝笑意,道:“秦兄怎么如此武断,不知我想说什么就先拒绝,其实我是想让秦兄与这姑娘再赌上一局,这姑娘若是输了就把玉佩还给秦公子,若是秦公子再输了呢……嗯,就掏点银子好了,不知秦兄敢不敢赌?”
秦昭撇嘴冷笑,暗想许云暮果然不安好心,只是再怎么面前不过是一个女子,就不信她能有多高的棋术,何况拿回玉佩又是势在必行的,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我们就再赌一局!”
说着坐回桌边,用命令的口气朝展红菱说道:“过来下棋,本公子不信还赢不了你个丫头!”
展红菱被他狂傲的神情搞出火气,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斜眼道:“赌局是许公子和你定,我可没一定和你下!”
秦昭强横道:“不行,必须下,不下就是和我过不去、和许公子过不去,在临州城里,同时和我们两个过不去,你还想有活路吗?!”
展红菱为之气结,这混蛋摆明了是以势压人。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甩几句狠话转脸走人的时候,突然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里传来呼喊声:“二公子,二公子快回家,梁老夫人过世了……”
听到“梁老夫人”四个字,展红菱头皮一阵发麻!
昨天晚上买自己的那户人家不就是要为什么梁老夫人冲喜吗,现在这里有人叫喊,难道是那家人找来了?!
▽▽▽▽▽▽▽▽05.惊讶,我是大小姐?展红菱心慌之下想要逃走,可是脚步刚刚一动,转念又想:不对,昨天那户人家里只有一个婆子看到过自己的脸,现在来的是个男的,肯定不会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似乎不必害怕……
想着她又镇定下来,站在那里看着,想看看来的人究竟是找谁的,以后自己也好有个防范。
可是没想到,那人挤来挤去,一直挤到茶肆里面,直接来到秦昭面前,急火火说道:“二公子,快回去吧,梁老夫人去世,夫人只顾伤心,什么都不管,家里乱得不行了!”
展红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昨晚去的就是秦昭的家。
可是转眼一看,却见秦昭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不由想道:那梁老夫人明显是秦家很重要的人,昨天人都病然,秦昭竟然还跑到这里下棋,这人真是……太冷血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想法,秦昭听完那人的话后竟然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不是买人冲喜的么,怎么还是去世了。”
仆人说道:“您就别提了,人牙子办事不托底,送来的小娘也不是好货色,昨天晚上刚进洞房没多久就跑了,不只没冲成喜,没准还搅出煞气,她逃跑没多久老夫人就过世了,夫人还说让人了出去抓呢!”
秦昭听完嘲讽地撇嘴,嘀咕道:“哼,外面买来的女人,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幸亏我没听她的认了那女人,不然肯定被这丧门星缠上……”
展红菱在旁边冒起冷汗,原来是这家伙不肯认,自己才嫁给公鸡的,真是可恨!
秦昭说着起身就要跟仆人向回走,可是走出去几步之后又想起展红菱来,回头说道:“喂,那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得很突然,展红菱本能地说道:“我叫展红菱。”
“姓展?”那人稍微狐疑了一下,随后便忽略过去,说道:“哦,展红菱,记住我和你还有盘棋没下,我放你那的东西你只是暂时保管,要等我们下过这局棋才能决定。”
展红菱本也没想拿他的玉佩,见他家里有事,把玉佩向他一扬,道:“算了,本姑娘也没心思哄你下什么棋,玉佩我也不稀罕,拿回去吧……”
可是她的手刚抬起来便被许云暮手里的扇子压下去。
“嗳,展姑娘,秦公子向来言出必行,输的了东西就是输了,怎么能随便拿回去,你们这局棋还是要下的,虽然现在下不成,以后可以继续嘛……”
说着转回头问秦昭:“我说秦兄,虽然你家里有事,不过总有过去的时候,不如你与展姑娘约个时间,到时候再把今天的约定完成了如何。”
秦昭斜他一眼说道:“好,那就三天之后还在这里,我们一对一,别人不许插言,到时候我必光明正大地会把玉佩赢回去!”
说完出茶舍扬长而去。
他走之后许云暮收回目光向展红菱看去,问道:“姑娘刚刚说姓展,不知可与这家茶舍有关系?”
他的话把展红菱问得一愣,奇怪地说道:“这家茶舍?难道这家茶舍的主人家也姓展?”
许云暮笑着说道:“当然,怎么姑娘连这个也不知道,这家茶家的东家姓展名靖承,在这临州城里是很有名望的人,虽然现在他们夫妇都已经不在了,可是却把产业留给一双儿女,所以若你是展小姐,就是这茶舍的主人。”
展红菱听完尴尬地笑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我姓的展与那个展家全无关系。”
许云暮也笑道:“哦,是我多想了。”
两人正说着,却见茶肆的掌柜惊疑地说过来,看着展红菱脸小心地问道:“大、大小姐,是你吗?”
未完待续……
↓↓↓↓更多精彩内容哪里治白癜风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
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