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乡愁少时遭遇的暴雨,估计谁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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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乡愁》之一百零一转过一个千年后，社会上流传着几句很现实的歌谣：“上不去的是工资，下不来的是三高，塞不满的是钱包，买不完的是假药。”现如今是“三天”：80后一手遮天，90后无法无天，00后都被宠上了天，可怜的40、50、60、70后，活得一天不如一天。上有老、下有小、自己也已老！我们现在也算是有“三个亿”的富翁了：一是失忆，二是回忆，三是不容易……1小时候，北方冬天的雪大，夏天的雨也大。有一年夏天，正和一群孩子在胡同里玩。才半下午的时候，忽然阴云密布，天上的黑云像野马似地聚集在一起。转眼间，天空就像倒扣了一口黑锅。这突然变换的天象，让农村的野孩子们都有点懵了。稍后，天空中忽然响起了“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像千万条毒蛇一起吐信子的声音。这声音先小后大，以至于转眼间，到处都是这种古怪的声音。一群孩子正在发懵，我的一个婶婶跑出来找自己的孩子，大喊着：“是‘雨沫’来了，是大雨，快跑——”到了这时候，大家才明白过来。一群野孩子在骤然黑下来的胡同里瞎撞着，东一头西一头地找自己的家门。那一刻，就应了农村的一句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2还没到家，狂风骤起，不知谁家的柴火垛就被狂风掀飞了。纷乱的柴草在狂风中到处飞舞，飞过屋顶，飞到巷子里，落了一头一脸，眼里还眯了不少尘土。远处，谁家的破栅栏门被吹到的声音；还有院子里的搪瓷洗脸盆子，被风吹得在院子里“滴溜溜”打转的声音。这种景象，是从来没见过的。等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几只老母鸡吓得缩成一团，在院子里瑟瑟发抖。慌乱之下，还知道抓紧将几只鸡拎着塞到鸡窝里，将鸡窝的门堵严实了。而院子里摆的小东西和鸡食盆什么的，被风刮得“叮叮当当”地到处乱跑，也顾不得捡拾了。随后，随着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和一声声沉闷的霹雳声，大雨瓢泼而下。转眼间，院子里已是无穷无尽的雨幕，黑蒙蒙地什么都看不见。3爸爸那天也正好在家，赶紧在没下雨前，往厨屋里抱了几抱干柴火，想着抓紧做点晚饭。但不断炸响在头顶的闷雷，却让老先生连续划了几根火柴，都没点燃引火的干麦秸。正在屋里抖索间，忽然听见胡同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哐当”一声大门被撞开，妈妈淋得落汤鸡似地回来了。等妈妈换了衣服，披了件破棉袄，才声音发抖地说：“娘哎，怕是老天爷的大水缸被打翻了，咋会下这么大的雨啊！”听她说，“雨沫”才响起时，在生产队大田里劳动的社员们已经慌神了。农村人都会看天气，平时看看天空的云彩，就知道会不会下雨，是大雨还是小雨。那时候，孩子们都会背诵一些预测天气的顺口溜：“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燕子低飞蛇溜道，大雨马上就来到。”但是，那天，也没看见“燕子低飞”和“蛇溜道”啊，咋雨就下得那么狂暴！5而且，有“雨沫”响的的天气，是异常突发天气，雨势来得又快又猛，还肯定是大暴雨。所以，社员们不等老队长下令，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了，一个个撒丫子就往家里狂奔。那会儿，就看谁的腿长脚大了，一些平时干活疲沓的人，这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快。倒是老队长年龄大了，脱了鞋拎在手上跑，都跑不过其他人。箍在头上的毛巾被淋湿了，歪歪斜斜地还遮挡了半边脸；浑浊的雨水顺着他老人家的胡子，扯着溜儿地流淌。但是，他老人家都没时间抹一把。尽管大家都拿出喝凉面的劲头来猛跑，但到家的时候，还是一个个被淋得像泥猴一样。有的还跌了几跤，半边身子都是泥。几个稍微臃肿点的老娘们，更是摔得满身泥巴，惨不忍睹；鞋子跑掉了一只，都顾不得回去捡。狂暴的风雨中，外面不时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妈妈惊呼：“谁家的院墙被冲倒了！”小孩子好奇，等雨势稍微一缓，就披了一块塑料布，到大门口去看热闹。6各家的“阳沟”（阴沟）里，都喷射着浑浊的积水，胡同里尺把深的积水，卷着烂柴火、破鞋子、烂布条子等东西，滚滚向外流淌。院子低矮的人家，雨水倒灌进去，都越过门槛，漫到屋里了，就听见一家人惊呼着，找盆子等东西往外舀水。不远处，一家的土墙耐不住激流冲击，轰然倒塌了。等被妈妈扯着嗓子喊回屋子，才知道屋子漏水了。于是，和爸爸慌乱着找盆子，放在漏水的下面。时间不长，屋子里锅碗瓢盆几乎全用上了。“叮叮当当”的滴水声，回应着外面狂暴的大雨。屋里实在漏的无处下脚了，只好拿出一把破雨伞打开，抖抖索索地在墙角里靠着。那时候，大雨天去哪家去，看见有在屋里打伞的情况，大家也只有一声苦笑。7那时候，家家的房子都不好。每次下雨，基本上是“外面大下，屋里小下；外面不下，屋里滴答。”所以，那时候大家不怕下雪，就怕下雨。下雪天气，不管下多大的雪，早上起来到房顶上，将积雪铲下来就行了。但一遇到下雨天气就没辙了，尤其是连阴雨，外面天天下，屋里天天漏。有时候，屋里连块干燥的落脚地都没有。即便是炕上，白天都要遮挡着一层塑料布接雨水。到晚上还漏的话，一家人也只能钻到塑料布下面的被子里，蜷缩着凑合一晚上了。天雨地湿，被子潮，衣服潮，连做饭的柴火都变得绵软了。做顿饭都是烟熏火燎的，脑门子上要冒出几尺高的火苗。连阴雨下的时间长了，连做饭的柴火都没了，一家人只能啃冷窝窝头。因此，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下雨天。岁月是一场永不停止的行走，它会记下你途径的风景，也会铭记你所有用心的付出。在“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的日常里，看朝阳是一种日常，看晚霞却成了一种奢侈，特别是容易有好晚霞的冬季。也许是巧合，记忆里，在云南的十万大山里，好像经常都能看到绚烂变换的云霞。因此，在红尘俗世中，努把自己活成一束光，自信而坦荡，温暖且令人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