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逃跑被抓回
一间幽黑的旧仓库里。
余笙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她跪着去抱谷倾然的腿,“谷倾然,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千承,你放了他吧。”
谷倾然笑起来,眼底一片阴鸷,“你还有脸说?作为我的老婆,带着我的孩子,连夜跟我的弟弟逃走,你以为你可以不用受惩罚?”
“倾然,”余笙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抬眼和他幽深如潭底的眼眸对上,“你放了他吧,我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我发誓。”
谷倾然盯着她神色哀凄的样子,心头的火却烧得更旺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为奸夫求情?
就是因为这个自私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还在病床上躺着,一趟就是七年。
“你给我闭嘴!”他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疼得她变了表情,这才猛地甩开,连带着将她整个身子都甩了出去,余笙摔在一边,眼里涌起惧意。
谷倾然将谷千承拖了过去,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发狠地将拳头宣泄在他身上。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额头、眼角、嘴角都是斑斑血迹,余笙看不下去,整个人扑了过去,死死护住谷千承的身子。
谷倾然打红了眼,一把抓着余笙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掀起来,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真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他一声大吼,说着,使劲将余笙的额头往地上磕去,每一下都发出震颤人心的声音,很快,地上便洇出了一滩血迹。
一旁被保镖抱着的方方被吓哭了,大喊着“爸爸不要打妈妈、爸爸不要打妈妈”,随后忽然脸色一白,整个人晕了过去。
“方方!”满脸是血的余笙一声尖叫,看到儿子被吓得病房,她紧张得不得了。
谷倾然貌似并不关心,他背过身去,冷声吩咐道:“刀子,医院,剩下的人把二少爷给我扔到监禁室去,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刀子就是那个抱着方方的西装保镖,他点点头,看了地上的余笙一眼,为难地问:“那余小姐……”谷倾然不让他叫余笙“少夫人”。
谷倾然拧了拧手腕,冷着脸走出去。
“就把她捆好了丢在这里,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给她开门!”
余笙被关在暗无天日的仓库里整整两天,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她脸色苍白,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着,披头散发,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只剩下一个褐色的血窟窿,头皮和脸上,都结着已然凝固的血渍,样子看着有些恶心。
她体力严重虚乏,意识也开始有些涣散了,可脑海里却一直在闪回那天晚上方方晕过去的画面,“方方……方方……”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余笙已经认出来人是谁了。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连他的脚步声都可以毫不费力地辨别出来。
02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谷倾然开了灯,整个仓库里登时明亮一片,刺得余笙双目泛酸。
“倾然,”她挣扎着掀开嘴唇,“方方……方方他怎么样了?”她现在只想知道儿子好不好,有没有危险。
谷倾然从鼻腔里送出一声冷哼,“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明明都已经跟男人跑了,被捉回来后居然还有脸这么亲昵地叫他?
“我不叫,我不叫……你……请你告诉我,方方他……”
“你放心,小东西跟你一样命硬,祸害遗千年。”
闻言,余笙这才放下心来。他刺耳的话她已经习惯了,也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气愤。
谷倾然走近她两步,突然闻到一股骚味,低头一瞧,余笙的两腿间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她感受到他的目光,赶紧收好了腿,掩掉那一团水渍,面色由白转红。
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她还是会觉得无比难堪。
谷倾然嘲弄一笑,“呵,尿在身上了?”明知故问。
她被他绑着身子关了整整两天,根本没办法上厕所。
余笙又恢复成原来清冷倔强的样子,“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啧啧啧……”谷倾然俯身,替她解开手腕的绳子,她手腕处娇嫩的肌肤,已然被粗麻绳磨出了一道血口子。
“你现在这副可怜样儿,我看着……可真是痛快啊!真想问问你,要是你七年前知道和我结婚会是这种下场,你还会不会爬上我的床,两年后又利用孩子,要挟谷家嫁给我?”
七年前,余笙使计灌醉了他,和他发生了关系。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正好被来找他的许时蔓看到了,她受不了刺激,开着车冲上了高速,后来发生了意外,许时蔓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变成了植物人。
余笙的心,又因为他的这番话而紧紧揪成一团。
他总有这种能力,区区一句话就将她坚硬的心击得粉碎。
结婚这五年来,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奚落,都在折磨着她千锤百炼的心,有几千次几万次,她想不顾一切地告诉他真相,可每次都在他厌恶的眼神里偃旗息鼓。
“倾然,你不该这么恨我的……”七年前的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错。
“闭嘴!”谷倾然红了眼,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能这样叫他“倾然”的女人,只有许时蔓一个。
余笙被他大力的一掌打破了嘴角,在绝望又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她轻轻阖上了眼,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谷倾然捏着她的下巴叫了她一声,见她没反应,他嫌恶地收回了手,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
“没用的东西。”
余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她和方方的卧室里。
额头上的伤口有些疼,意识渐渐回笼,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的双眼也渐渐失了焦距,蒙起一层雾色。
余笙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眼睛已红了一圈。
“呵,原来你也会哭。”谷倾然拉了一张凳子,坐到她床边。
余笙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也没有出来,那生锈的刀面一直扎到她的心里去,在里面腐蚀着她的心窝子,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所剩无几的爱。
“想离婚吗?”他问,口气淡淡。
余笙怔住,良久,她点点头,可点头的刹那,眼里的泪水瞬间便绷不住了。
谷倾然却突然砸掉了床头的一个玻璃杯,刺耳的声音吓得余笙一惊。
谷倾然的脸背在光线后面,幽色的眼瞳仿若散发着暗光,他冷笑一声,戏谑道:“真是个傻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你害得时蔓到现在还苏醒不了,我不好好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怎么可能会放了你?”
谷倾然是个怪物,爱起许时蔓来是个热情的魔鬼,恨起余笙来,也是个可怕的魔障。
03放弃古家继承权
谷倾然起身要走。
余笙还是忍不住叫住他:“方方呢?”她想见见儿子。
“不让你见他,是我对你的惩罚。”
余笙的眼角渗出泪来,嗓音嘶哑:“那晚逃走的事,你不要怪千承,我们三个好歹年少就相识了,他当我是好朋友,看我日子过得不好,所以想帮我而已。”
谷倾然听到谷千承的名字,登时脸色愈发阴郁,原本已走到房门口的他,又猛地折了回来,从床上一把掀起余笙,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甩向床头柜,余笙额头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撞,登时又裂了开来。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发抖。
还没缓过气来,谷倾然又扳过余笙的脸,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涨红着脸提不上气了,他才稍微松了手劲。
“你以后再敢帮他求情,我立马掐死你!”
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永远都在觊觎他的所有物,连他弃之敝履的东西,也都想捡回去当宝贝。
然而,根本不用余笙帮谷千承打掩护,没过几天,谷千承自己就找上了谷倾然,将那晚的事情向他摊牌了。
谷千承怒气冲冲地冲到书房来,身上、胳膊上还缠着绷带,他一把扫掉了他桌前的文件,声音激愤:“谷倾然,那晚是我设计要骗走余笙和方方,是我不想他们两个跟着你受苦,余笙她不想和我走,是我强行要带走她,她什么错都没有,你凭什么不让她和方方见面?”
谷倾然盯着面前这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目光阴狠,忽的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冷笑。
“谷千承,难怪你和我斗了这么多年还是爬不到我头上来,真是一头蠢猪!你这么横冲直撞地跑来告诉我,我的女人因为舍不得离开我而死活不愿意和你走,你不觉得很愚蠢吗?”
谷千承不怒反笑,眼神里敛起狠意,“谷倾然,我不是你,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不像你,活得像一头自私的野兽。”
“你他妈有胆子就再给我重复一遍!”
“我说你是个……”
“砰——”的一声,谷千承挑衅的话还没有说完,谷倾然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生气了?”谷千承揩去嘴角的一丝血迹,眼神嗜血,“我说中你的想法了?”
“滚!”谷倾然一声暴喝。
谷千承也不气,反倒动作缓慢地从身后摸出一份协议书来,甩到桌前。
“谷倾然,这是我自愿放弃谷家继承权的协议书,你签了它,以后再也没有人和你抢谷家的一切,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带余笙和方方走。”
谷倾然淡淡扫了协议书一眼,然后抬手将协议书给撕了。
“我谷倾然就是明抢,也不会输给你个私生子,我要这劳什子的协议书有什么用!”
很快,谷千承被谷倾然叫人轰出别墅了。
他坐在书房里一个人抽了小半包烟,烟头扔了满地,然后起身,径直去了余笙的卧室。
04现在来装什么贞洁烈妇
彼时是晚上,余笙刚洗完澡,披着睡袍坐在梳妆台前发愣。她想方方了,平时都是他都是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能不能睡着觉,晚上会不会踢被子,会不会从床上滚下去。
想到这些,余笙又掩住了脸。
一阵呛人的烟味猛地钻进鼻腔,没有脚步声,余笙心下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来人,她便被谷倾然一把抓起来,甩到了床上。刚挣扎着想起来,一个浑身炽热的身躯便覆了上来。
谷倾然双腿压着她的小腿,一只手将她的两条手臂交叉在一起,锁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掐她的下巴。
“你今天见过谷千承了?”他愤怒的口气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吃掉一般。
余笙惊恐地望着他,一双水瞳里清晰地印着浑身暴戾的男人。
“我……我没有……”她吃力反驳。
谷倾然不信,“你没有?你没有,他怎么知道我不让你和小东西见面?”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用这种方式隔离开他们母子两个,算是小小惩罚。
余笙死命地摇头,今晚的谷倾然与以往都不同。往日里他虽然也经常和她发脾气,甚至打她巴掌泄愤,可从没有哪一次,让她感觉像今天这般害怕。
“我真的没有……”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是谷千承买通医院,又找到了看着方方的人,从他们嘴里得到了消息。
谷倾然完全不信,今天谷千承会来他家找他,分明是预谋好了的,就是想来和余笙见面的。
“你相信我……倾然……”她筛着纤薄的身子,窝在他身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听到“倾然”这个称呼,谷倾然又红了眼睛,眼瞳里烧着一团热烈的火。
“我说过,别这么叫我……”这样说着,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却一松,转而向下,探手去摸她的腿心。
余笙浑身一颤,意识到危险的她不断扭动着身子,“谷倾然,你做什么!”
“做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唇角勾起邪气的弧度,不似往日冷酷,“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们结婚五年,方方都六岁了,却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
谷倾然一直都是讨厌她的。把仇人养在身边,换了谁都没有胃口去吃,可今天那个傻蛋谷千承突然上门来这么一闹,甚至愚蠢得要拿谷家的继承权和他交换,他忽然觉得,就这么白白放着她五年,自己才是一个大蠢蛋。
他不要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能让谷千承捡了便宜。
“我当然是给你最想要的啊,我的太太!”
谷倾然开始剥她的睡袍,余笙里面除了一条底裤什么也没穿,所以她奋力推拒着眼前的男人,不让他得逞。
他不吻她的唇,却要来咬她的脖子,余笙心里害怕,也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把他的手从自己腿间拉出来。
“谷倾然,你疯了,别碰我!”
“啪……”又是一个巴掌,谷倾然又打了她。
“你现在来装什么贞洁烈妇?七年前还不是照样来爬我的床?”
余笙被他打偏了头,重重喘着粗气。
她要保护自己的贞操,不是因为矫情,只是害怕被谷倾然发现她还是处女的事实。像谷家这种大家族,最后只会要孩子不要妈妈,到时候她和方方就只能分开了。
方方不是余笙的亲生儿子,七年前设计了谷倾然的人,也不是余笙。
谷倾然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七年前她追他的时候,连走近一点和他说话她都不敢,怎么会突然胆子这么大,跑去给他灌酒下药,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呢?那晚和他睡在一起的人,明明是她的双胞妹妹余歌啊。
可是后来余歌难产死了,方方又查出来有严重的心脏病,她没办法,只能带着他来找谷倾然,只有像他那种地位与财力的男人,才有能力治好方方。
谷倾然还要硬来,可他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他起先没有理,铃声响过好几遍他才烦躁地接起了电话。
是医院打来的。
听了电话三秒钟,谷倾然立马翻身起来,医院,连外套都没有拿。
余笙上半身已经被他扯开了,光洁的皮肤暴露在微寒的空气里,她平躺在床上,眼里终于忍不住滚出泪来。
刚才的电话她也听到了。
医院那边说,许时蔓醒过来了。
余笙觉得,心里的罪恶感少了一点,可失落感又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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