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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受精,女子竟然怀上双胞胎,孩子却不是

 

身上好痛,无处不痛,尤其是大腿,痛得几乎要和身体分家。

上体育课了吗?体育老师是最会整人的,每一次上完,她都会有骨肉分离的感觉。

外头有哗哗水声,下雨了吗?

“妈,收衣服!”

没有人回应,妈妈是不是睡沉了,还是自己来吧。

温尔雅揉着惺忪的眼,看到了暖色的厚重地毯。

这不是家!

她的思维仍处于混乱中,却见有水滴落在地毯上,一滴,两滴……

紧接着,一双光着的脚出现在眼前。

小脸迅速变白,顺着脚往上巡视,最终落在那张脸上……

轰一声,她的头几乎炸开,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这……都是……真的……

她和他都做了什么?

移开身子,她低头看到了雪白床单上一抹耀眼的红。

来大姨妈了?

只是,她的身子怎么……什么也没穿?

而眼前站立的男子,也只是简单地围了一条浴巾……

“啊!”

她扯起被单,抱住了整个身体,从中传出凄厉的喊叫。

北沉因为不习惯这叫声而锁紧了眉,他不以为意地看了看那床单上的红,抿着的唇往上一拉,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现在的女人……真无聊!

“quite(安静)!”他大叫一声,在椅背的外套里翻了翻,翻出一沓支票撕下一张,掏笔迅速写下一串数字,而后丢在床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熟练而又迅速,只在转眼间完成。

“这样廉价的膜花不了几个钱就可以做一张吧,这些钱足够你做一千次,拿去吧。”

温尔雅缓缓地拉开了被单,扫眼在床上的那张纸上,上面清晰的“支票”两个字提醒了她。

他在说什么?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交给了他,得到的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回答?

她捏紧了被单,小脸白得不能再白,忍不住对他吼了起来。

“清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她的声音好颤好抖,此刻要多么激动就有多么激动。

他是个人吗?

北沉好笑般冷笑起来,他无情地看着她的脸,直想将这张虚伪的脸撕个粉碎。

“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他抱起了胸,镜片后的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全是嘲讽,在镜片反光作用下无限地放大,清晰……

“你们这些女人为了能卖得高一点的价钱,去做处女膜,哼!现在高科技的产物,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撇嘴,对她表达着鄙夷。

“你……”

温尔雅跳了起来,却又无力地落下。

她记得,昨夜是她主动爬上人家的大腿,被当成那种女人,是她活该!

起身拾起简单的衣物,她冲进浴室,边流泪边将其换好。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的打击对于一向保守的她来讲,是巨大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那般看待她!

哭够了的她洗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缓缓地走了出来。

北沉没有离开,此时的他手里握着一份报纸,正悠然地喝着咖啡。

温尔雅选择忽视,直接走向门口。

“等一下。”

北沉冷冷地叫住她,语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把它拿走。”

他指的是床上的支票。

温尔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度膨胀,她一步一步走回去,抖着手将那支票捡了起来,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走向北沉。

“先生,很多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比如说自尊,记住!”支票哗一声被撕成两片,手一甩,尽数打在北沉的脸上……

有女人敢这样教训他!

北沉盛怒的眸在镜片后点燃火光,当他要有所作为时,温尔雅已经逃出了房间,只传来呯的巨大关门声。

……

完了!

温尔雅游走在街头,不断地流着眼泪,引来旁人的纷纷侧目。

她顾不得众人的眼光,独自伤心着。

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她曾想过要献给最爱的人,而且一定要在结婚的那天,现在没有了。

都怪自己!

狠狠地不断扇着自己耳光,直到将一张脸扇得通红。

心不断沉陷……

记忆却回到了昨夜——

争吵,无止境的争吵!

昨晚父母又吵架了,自从父亲迷上赌博后,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然记不清了,只记得在不断的争吵中,她们从大别墅换到了普通的住宅小区的大房子,再到现在这座位于贫民区的不足六十平方的两居室小套房。

在这里,她已经住了七年。

好吵!

巨大的砸物声里传来了父亲的狂吼,母亲的低咒还有妹妹温尔芯尖利的哭声。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温尔雅感觉到头痛欲裂般,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越过外屋,冲出大门,在关门时,从缝里挤出几声隐忍的“我们离婚!”

离婚,说了七年的话题。

温尔雅抱紧了臂,感受到了外面刺骨的寒风。

今天是小雪,就算南国温润的天气并不下雪,也足以冷得让人发抖,更何况出来时,她连件外套都没有带。

站在肮脏不堪,污水横流的小巷里,她回首家的方向,看到了晕黄的灯在夜中闪烁出朦胧的光。眼波闪动,灯光似也在摇曳,似乎在预示着他们风雨飘摇的家庭关系。

十九岁的她还没有做好父母分离的准备。

父亲几年的豪赌,输光了几乎所有能输的东西,公司、别墅、存款……除了那套小房,她们什么都没有了。

外面的风好冷!小巷里连最廉价的路灯都没有,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好几次差点被污水坑所拌倒。

才过九点,这个地方的治安一点都不好,就算不太晚,外面也鲜少有人。

她能去哪里?

“姑娘,给点吧。”斜刺里伸出一只黑手来,挡在她面前。温尔雅吓得不轻,狂乱地跑起来,几次跌撞之下,她的鞋子早已跑掉了一只。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丝亮光,灰白的墙壁上写着几个蓝色的字:打电话,八分钱一分钟。

摸摸牛仔裤袋,从里面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钱,叠起来一数,十四块五毛。

这是她上周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今晚,暂且到同学兼好友的严嫣家凑合一晚吧。

在老板奇怪眼神的注视下,她拨下了严嫣的手机号码,里面传来了令人感到温暖的嘟嘟声。

她耐心地等待着,可电话拨过三遍都没有人来接。

“小姐,还要打吗?我们要打烊了。”店家早就等得不耐烦,已经拉下了半边卷闸门。

怏怏地摇摇头,她弯着身子从门下钻出,只听得哗啦一声,所有的光线都消失在身后。

眼前一片黑暗,许久,她才借助着不远处一条公路的路灯余光看清脚下的路。

同时也看清了两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人朝自己走来。

“小妹,玩不?”

一个男人嘴里斜叼根烟,打个响指问她。另一个男人伸手过来欲要拉她。

“不玩!”

温尔雅想也不想,往前冲去,脚下的石头刺得脚面好痛,可背后男人的脚步声没有停下,他们追来了!

朝着最亮的方向跑,站台边刚好驶来最末的一班公交车。车门打开,她想也不想,跳了上去。

“小姐,你去哪儿?”

售票员打着呵欠走来,斜眼看她两次,盯着她光裸的那只脚哼一哼,懒懒地问。

路,这是去哪儿的车?

温尔雅打算叫停,却看到两个混混还等在站台。

“去……随便吧。”

售票员怪怪地打量她几眼,最终从鼻孔里哼出一句:“全程车票四块钱。”

感觉温暖了许多,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摩挲着冻得发麻的臂,不安地扫视着车厢。车厢里已经没什么人,显得空旷安静。

不多的几个人神色漠然,不曾对她投过半丝的目光

售票员数过手里的钱,做好最后的记录,坐在一个位置打起盹来。

一切仿佛沉睡在车里,只有车外隆隆的行车声,和司机不时的咳痰声,还有偶尔的车身晃动声提醒她地球仍在转动。

南飞燕凝视着窗外,熟悉的景物渐渐远去,陌生的灯光冲进车窗,带来几次灯红酒绿的闪烁。

“请问……终点站……是哪?”

她小心翼翼地问身旁一个发呆的年轻女孩,女孩漠然地看她一眼,回过头去,飘出一句:“香蜜洲。”

香蜜洲?那个据说富人如云的地方?

温尔雅的心小声颤抖着。

“还有回去的车吗?”

她害怕陌生的环境。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班,回程车。”

前面一个吐着口香糖泡泡的男生代为回答,回头看她一眼,眼里闪出惊艳。

温尔雅对这样的目光并不陌生,她在T大上大一,是大家公推的校花,平日里自然少不了这样的眼神。

车上的人一个个减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人。终点站在两个小时后到达,南飞燕走出站台,看到了对面装修别致的一栋建筑,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夜色PUB。

“那些地方是有钱人没事干寻找一夜情的地方,当然,也会有人进去喝酒,那里面的酒棒极了。”

有过一次泡PUB经历的严嫣偷偷地告诉过她。

外面看起来很安静,不过,严嫣告诉过她,里面有舞场,进去消费的人年轻人都会去跳。

“音乐太HIGH了,进去只要一跳,什么烦恼都忘了。”

真的可以什么烦恼都忘掉吗?PUB的外围装修好温馨,像她曾经住过的那套别墅的颜色。

熟悉感涌来,她忍不住跨了进去。

灯光昏暗,这是设计者有意为之。门口的保全自然没有看到她少了只鞋的脚,便没有挡下她的脚步。

浓烈的音乐声响起,她抬头看到中央的台子上正有无数的男女在狂舞。霓虹灯漫天飞舞,直舞得她的头晕晕沉沉。完全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却被台上那些男女们脸上如痴狂般的笑所迷住。

严嫣没有骗她,进到这里来的人都很开心。

她的头脑愈加晕沉,被那些人的疯狂所感染,便也放松了身体。体内某种快乐因子在跳动,她有种喝醉了的感觉。

台下,也有没有去跳舞的,正喝着颜色各异的液体,盛在杯里,晶莹剔透,更像工艺品。他们也在笑,有的甚至在亲吻。

那液体好美,每一杯都出自于吧台处正在随着音乐舞蹈的调酒师之手。

调酒师甩动着手里的瓶子,样子帅极了。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调酒师调完一杯酒,盯着她,吹出一声口哨。

“我……”

接过递来的酒单,她傻了眼。这里面最便宜的鸡尾酒也要一百八一杯,而她……

手缩入袋中,那里是仅剩下的十块五毛钱,皱皱里揉在一起。

摇摇头,调酒师还在看自己。

“我找人的。”混乱中,她转身朝着一条铺了红地毯的大道跑去,却被两个交谈的男女挡住了去路。

“经理,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家要清纯的,你弄个假的来肯定被揭穿的。”女的打扮妖艳,拉拉垂下臂去的披肩,红着一张刺眼的唇,在争辩。

男的一身昂贵的西装穿在身上,五短身材,手里拿块手帕不断地抹着脸上的汗。

“我也知道难找,但里面的主可不是好惹的,再说了,还有老板也在呢,你总不能让我饭碗不保吧。”

“这么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找到呀。招聘的单子贴出去了,可你知道,能干这一行的都是些有经验的……”

担心打扰到二人,温尔雅打算退回去,不意已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哟,不错,经理,你看!”

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眸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似突然亮起的四盏灯,一时照亮的温尔雅的脸。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温尔雅轻轻地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来面试的吧,不用试了,在里面。”

女人和男人同时将她拦住,打开一扇门,便将她推了进去。

里面的吵闹声一时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回身时,背后的门已经关紧。

里面坐了四个男人,三个女人,女人皆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衣衫清凉,妆容妖艳,而她一身T恤加牛仔,就像突然闯入的外星人。

“我说吧,我的PUB办事效率从来是一流的,这不,来了?”坐在左侧的男人指指她,对坐在上首一个男人说道。

他戴了数只耳丁的右耳十分地扎眼。

温尔雅只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对面镜片下一双凤眼微眯着,那目光正出之于此。

他抿着薄唇,并不出声,似在掂量她的分量。而他,是在场男人中唯一没有抱女人的。

他长得好帅,刀削的五官衬着冷冰的气息,就如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神一般。

那对蕴着朦胧的眼像一个迷宫的入口,墨黑晶亮如子夜之星的瞳里闪出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自信。

他随意地抱着胸,修长的身上贴着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他的手白净修长,衣内的衬衫白得耀眼,处处透着干净整洁。

他没有言语,却已然可以迷倒万千女性——包括她。

咽咽口水,她的脸红了红。

鲜少与男人交往,因为她向妈妈保证过,大学里不会交男朋友。

“沉少就是不一样,喜欢干净女人,这女的样子还勉强看得过去,只是,这样包装也太雷人了。来这种场合上班的,能有清纯的处女吗?”

坐在右侧男人腿上的女人拉了拉滑下的肩带,将露出的胸部遮住一些,冷言道。眼睛同样落在她身上,满是讽刺。

一头黑发披在肩头,滑滑的透着光亮,掩了小半张脸。莹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温尔雅水灵灵的大眼无辜地睁大着,像只可怜的小白兔,突然跳进了狼窝。

她受惊了般微张了粉色的似可以滴出水来的小嘴,楚楚可怜!

所有的男人心头都动了动,包括那个冰冷的男人。

噗嗤!

有人在笑,下首的女子拍打着身下男人的肩,叫道:“你们看,竟然只穿了一只鞋!”

温尔雅低头看到自己光着的一只脚上沾了不少的泥土,脏脏的,与这里的情调更是相差甚远。

“对不起。”

直觉地想要转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她觉得好窘。

“嘻嘻,也太急了吧,八成是听到沉少在这里,顾不得打扮就跑来了。”

女人们嘻笑开来,尽情地嘲笑着她。

“回来!”肩头一颤,她握在门把上的手像着了魔般停了下来。

刚刚那个声音好冷,却好威严,似乎天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回转头,她将眸再次投在了上首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已经抿上了唇,但从他愠了怒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刚刚的话是他说的。他在生气?气什么呢?

“过来!”男人再度启唇,命令。

整个室内安静下来,原本讽刺她的女人们也都乖乖闭上了嘴。

耸耸肩,她不想过去。那个男人太冷,太霸道,凭什么要让她过去?

“过来!”

男人再度发声,原本温暖的包厢变得寒冷,皆因男人如冰的嗓音。

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从男人腿上退下,走过来将她推了一把。

“还不快点过去!有意让沉少生气吗?”

“对呀,过去!”

她被推到了桌前,转眼,数只胳膊将她推向那个男人。

“不……要……”

她一个不稳,滑倒下来,紧接着腰间一紧,落入一副男人的胸膛。

“嘻嘻,我就说了嘛,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沉少的?你看,不也急得不行了?”

女人的讽刺声再度传来,温尔雅方觉自己的失态,她撑开身子,想要站起来。

却被腰上的手一按,复又倒了下去。

“不要动!”

她翻倒在男人怀里,看到了他刚毅的下巴,还闻到了衣内清爽的古龙香水味道。

男人一只手离开了她的腰,却探向她的腿。

“别……”

“哟!”

数声惊呼,温尔雅发现他已经握住了自己的足。那冻得发红的足上带着划伤,都是不小心刮到的,这会有了些感觉,便冷冷地痛着。

一面带着体温的手帕落在上面,轻轻地擦着,温尔雅忘记了痛,定定地看着足上那修长白皙的手。

那手好美,传递着性感,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最煽火的调情。

她的心悸动起来,一条细弦无声地崩断……

他垂着眸子,做得好认真,就像对待最爱的女人。

可他们,甚至都还不认识……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沉醉,第一次跟男性如此接近,她紧紧地掐住了细指的同时拉紧了他的衣角。

“沉少打算要她了吗?”

戴了三只耳丁的男人问他,他应该就是这家BUP的老板。

“沉少一向有洁癖的。”

他身上的女人哼着鼻子,抬高的唇角说明了她的不可置信。

“喝一杯酒吧。”丢弃了手帕,男人送来一杯酒落在她唇边,却并不回答众人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醇厚,如盅一般。温尔雅想也不想,张开了嘴。

甜甜的,很好喝,她抢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别这样……”

没有人能够阻挡她,当一杯酒见了底时,她的眼前已经朦胧起来。

“说了别这样喝,这酒尝着甜,是最容易醉人的。”戴耳丁的男人摇头。

她看不清头顶上男人的表情,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像要飞上天一般。

“沉少不会真相信她是个干净的女人吧。”

“这女人只是表面干净,其实骨子里肮脏着呢。”

都是女人的声音,像隔了好远传来,却夹刺带棒的,让人不舒服。

她不服气起来。

谁说她脏!在家里,她可是最爱干净的一个。

“你们……才脏……”

她感觉舌头在打卷,一句话怎么也吐不清楚。

酒醉后的她变得大胆起来,整个人趴到那名叫“沉少”的男人身上。

“嘶——”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干净……着呢,不信……闻闻……”她仰起头,振振有词。

然后又反转身,对准所有的人,“你们闻闻。”

“OK,沉少,这就当成是本少爷我送给你的回归大礼,沉少好好享用吧。”

戴耳丁的男子带头,一拉门走出,其他人也跟着走出了包厢。

呃——

这感觉好好,飘在云端,没有痛苦,只有快乐。

“HIGH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身体不稳,想要找个支撑,细臂挂上了男子的脖子。

一旋身,男子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感觉到身上增加的重力,温尔雅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张模糊的俊脸。

“不……是这……”这里不是她的家,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可她好困,眼皮好沉。

“想去酒店吗?”

男子沉声问。

身下的她早已不敌酒醉沉沉睡去。

之后的事情……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还是回学校去吧,妈妈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追问自己呢。

抹掉脸上滑落的泪水,温尔雅踏上了通往学校的公交车。

……

海沉不曾想那个看似清纯的女人会那么大胆,当她熟练地爬上他的膝头时,对她的一切好印象瞬间消失。

失望的情绪罩着了他,出于报复的心里,他不仅掠夺了她的一切,还对她加以讽刺。

昨夜的感觉有些真实,当冲破那层阻隔时,他甚至还有过一丝惊喜。不过,那样大胆的女人能清纯吗?她竟然用那副可怜兮兮模样差点迷了他的心智,该死!

重重一拳打在桌上,激起桌上杯盘跃起,那本已经冷掉的咖啡漾出一些,撒落在洁白的桌布上,与床上红梅般的血渍遥相呼应。

抬头看到那团血色,忍不住又会想起昨晚的事情。

陆子昂一行人离去,那女人便醉倒在他的身上,细长的臂等不及了般挂在他的肩头。

冷冷地睨着她,唇角一抬,发出一声冷哼。

中国的女人比美国的女人在调情方面看起来并不逊色。看来,想要找一个清纯女人玩的愿望是不可能达到了。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了,他沉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她一次!

没想到那个女人在提出要换地方后,竟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该死的!”

狠狠地咒几声,他抱起身下的女人踏上了电梯……

还想什么!他沉少什么时候缺少过女人?

狠狠地甩甩头,他要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一切印象全部甩走。

戴上金丝的细边眼镜,他立时变得文质彬彬,只是,在眼镜的隐藏下,那双锐利的眼时时散发出猎豹捕食时残忍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

走进熟悉的校园,里面显得冷清,小长假还没有完,在校的学生并不多。

心还在乱,乱得如一团麻般,扯不断,理还乱。

“尔雅。”

严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停地抚着胸口。她大大的眼睛粗粗的眉毛,个子也是女生里算高大的,按同学们的说法,除了长头发,哪里也不像个女人。

甩一甩头发,她毫不淑女地狂喷热气。

“就知道你在学校里,打你家电话,你妈妈说你不在家,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她很快看到了温尔雅红红的眼红红的脸,急问道:“怎么了?家里又吵了?”

点点头,温尔雅不敢将失身的事说出来。

“那昨晚的电话是你打的罗?”

“嗯。”

“昨晚就吵了?那你晚上都睡哪儿了?”

温尔雅的脸不自然地僵了一下,胡诌道:“后来又回去了。”

不敢看严嫣的脸,生怕她看出些什么,低了头,往学校图馆方向走。“我想去看看专业书。”

严嫣扁扁嘴,无奈地摊开了肩。

温尔雅家里的情况,做为同学加铁哥们的她早就有所耳闻,有了那个好赌又吸毒的父亲,家里隔三差五地要闹上一回,也真苦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看着她略显迟钝的背影,严嫣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急地追上了她。

“尔雅,上次杜冰冰邀请你参加生日派对,你后来找她拒绝了吗?”

“派对……唉呀……”

温尔雅这才想起,她早把这件事忘掉了。

“这可怎么办?我早就忘了跟她说了,什么时候举行派对?我现在马上打电话。你有她的号码吗?”

温尔雅心急如焚,对方再次扁扁嘴,摊开了双手,无奈地摇头。

“地址呢?他们家的?”

“也没有。”

尔雅的肩膀垮了下来。“这可怎么办?后天晚上就要举行了,这两天又不上学。”

“她叫你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想她上次因为你被选为校花的事较劲,弄了个‘男生心中最佳梦中情人’的评选,不想又输给了你,你要是去了指不定她怎么整你呢。”

严嫣哼着鼻孔,对杜冰冰充满不屑。“她那样,怎么也比不过你啦。”

“别这样说,那不过是我运气好,误打误撞就撞上了。”

她对那场评选并没有投入半丝的心力,不想最终却赢了。对于心高气傲的杜冰冰来说,肯定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吧。

她理解地帮着杜冰冰说话。

“你呀,就是这么善良,太纯洁了,你——”

严嫣拉长的腔调让她猛然想起了海沉,昨晚那个毁了她的第一次的男人。

他竟然将她的清纯当成了高科技的产物!天,如果有钱,她宁愿购一所房子带着母亲和妹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父亲找到,也不愿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抱着胸,她忽然觉得好冷。

“哟,看你,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严嫣义气地脱下自己厚厚的外衣,往温尔雅身上套。

“不行,你呢……”

外套已强行披在了她的身上,严嫣大气度地耸耸肩,豪放地道:“你又忘了,我可是个除了头发全像男人的人,男人怎么会怕冷呢?”

温尔雅抿嘴笑了起来,为能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暖心。

她的身高并不低,与一米七多的大个子严嫣在一起,便有了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难怪,严嫣会处处护着自己。

“尔雅,还是别去吧。”

严嫣跺着脚,搓搓手,劝她。

她也不想去。

远处走来三名摩登女郎,与校园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看不去可能不行了。”指指那三名女子,温尔雅无奈起来。

洁丽,明慧,罗贝妮,她们三人是杜冰冰的铁杆跟随着,可谓是车前马后,效劳不止。

三人也看到了温尔雅,对着她走来。

“有什么事吗?”严嫣挡在温尔雅面前,率先发问。她的脸上闪着警戒。

这三条跟屁虫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针对尔雅的,可不能让她们再欺负她。

“充当护花使者吗?这花也该男人来护吧,大家都说北海喜欢你,怎么不叫他,却叫个不男不女的保护你呢?温尔雅?”

为首的洁丽酸酸地讽刺严嫣,弄得她挥起拳头就要打人。

“严嫣,不要!”温尔雅拉下了她的手,洁丽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呀,还要打人呀,有本事你就冲老娘来呀。”

“你……”严嫣气得竖鼻子瞪眼,咬牙切齿。温尔雅却始终不松她的手。“看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后面的明慧扭着细长的腰,踏着高绑靴有意在她面前炫耀着,一头发被染成了黄色,卷卷的如许多条快餐面。

她撇撇嘴,将手搭在罗贝妮身上,唇勾得高高的,歪斜了身子。

冰冰姐知道你家里穷,老爸还是个赌棍,想你也买不起好礼服,所以,叫我们送来一件。”

伸手从小包里掏出一件跟比基尼差不了多少的闪蓝色礼服打在温尔雅的肩头。

“你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严嫣看不过眼,指着那礼服打抱不平。

罗贝妮甩甩一头紫色像鹦鹉顶毛般的发,张开了涂了紫色唇彩的嘴,哼哼道:“冰冰姐怕你没胆子去参加那样高级的派对,所以叫我们来给你鼓劲呢。温尔雅,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又是学生会歌唱队的成员,还是男生心中的梦中情人,不会连一场派对都没胆参加吧。”

“是的,我不打算……”

“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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