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授衔群体中,很多将军脾气不好,其中还有一位担任过中央政治局委员,曾一段时间成为排名第四的领导人,可资历很深。
他脾气比较刚烈,按理来说任何人对于脾气差的人都没有好感,但导师却偏偏很喜欢他。他就是陶铸,与导师同为湖南英杰。说起陶铸的脾气,那是真大,只要自己生气,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敢发脾气。包括导师都受过他的白眼,但是导师从来不生气。
当然这其中是有原因的。第一因为陶铸本人打仗十分勇敢从不畏缩,第二陶铸很听指挥,不会特立独行。
陶铸自从加入到革命中后,立下了不少战功,到了解放战争后,他的工作重心从军事上放到了政治上,先后担任辽宁军区政委,辽宁省委书记等职务。
陶铸还在南方待过一段时间,在广西地区土匪出没频繁,陶铸来到这里后,这些土匪就销声匿迹了,百姓终于过上了安定生活。
除此之外,陶铸还曾担任过大学校长,为我国的教育事业也做出了巨大贡献。不得不说陶铸也算是个全才。
文化大革命中,陶铸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排在毛泽东、林彪、周恩来之后,成为党内第四把手。但由于在主抓文化大革命工作中得罪了林彪、“四人帮”集团,几个月后,陶铸就被剥夺了一切权力。
与江青对立此段仅供参考国庆节后,陶铸的眼神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回到家里坐下歇息的时候,总是用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上划来划去;或者背着手,低着头在室内很不安地踱来踱去;眼神沉郁,面色灰黯。这种心事重重的神态引起曾志的 “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我干革命的时候,你们还没有生下呢,如果我是国民党,你们岂不成了国民党的儿子和孙子了吗!”当然,这种争吵是不会有好结局的。“播罢‘红灯’、‘海港’时,窗灯射目壁如灰。梦魂欲觅终难觅,怕听钟声鹊噪枝。”从这首小诗中,我们可以想像出他当时的情景。到了一九六八年三月底,对陶铸的看管又第三次升级,警卫人员增加到两个班,在屋里设了三个岗位。一个在房门口,一个在房后门,第三个像影子似的紧紧盯在陶铸身边,写字时站在椅子后,睡觉时站在床头,吃饭时站桌边,上厕所时站在面前,我俩说话时也是贴身而站。 这是江青一伙设计的一种精神酷刑,它使你分分秒秒都处在一种充满敌意的、冷冰冰的盯视之下,真如芒刺在背、鬼魅缠身,比五花大绑,更使人感到紧张、沉重和痛苦,神经稍微脆弱的人,非精神失常或自杀不可。然而,陶铸对这种精神折磨却处之泰然,他以超人的意志和坚强的信念,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宁和坦然的心境。在看守的眼皮底下,他竟然能够旁若无人、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为明心志,陶铸用毛笔写了一纸,端端正正的摆在桌上:“自杀,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不想把自己的问题弄清楚。当然也有这样的可能,就是你去见了马克思,问题还是弄不清楚。那也不要紧,事实终究是事实,最后还是可以弄清楚的,我相信我自己的四句话:‘性质’纵已定,还将心肝掏,苌弘血化碧,哀痛总能消。”陶铸每天都用大量的时间拚命读书,除了马列和毛主席着作外,对历史书籍和唐诗宋词也很有兴趣,但是最心爱的还是那部《名臣录》,他每每以那些古代的直节忠臣而自比。在一首诗里,他写道:
#字廊前花木森, 风送芬芳入杳冥。 静坐偶欣惟蝶舞, 夜眠深苦是蚊鸣。 汉家狱辱因何怨, 宋室廷刑岳慨承。 人世烦冤终不免, 求仁奚用为身名!
陶铸还酷爱书法。书看累了,就提起毛笔练字,以陶冶和安抚性情。没有宣纸,就用旧报纸来代替。两年多的时间,他将家里的新旧报纸都写光了,摞起来足有两米高。一九六九年他被遣送到合肥后,我打扫北京家里房间,望着这堆报纸,好一阵酸楚袭上心头,也许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陶铸了!我随便从中抽出几张来,留作永久的纪念,其余的付之一炬。一九七〇年,陶铸去世后,有一天女儿整理他的遗物,顺便翻了翻我留下的这几张报纸,意外地发现,在许多旧诗词当中,竟夹着他自己的诗和词,我没能把绝大多数报纸带出来,真是痛悔莫及。 正是凭着这样的机智,他才得以在看守的紧盯之下,用诗词抒发了自己的满腔悲愤、刚直的气节和磊落的襟怀。除了以上引用过的几首外,还有一些寓意很深的诗,如:
料峭风寒花独开, 孤芳心事费疑猜。 成尘我爱香如故, 妒忌无端究可哀。 独自沉吟独自宽, 熬膏煎血又年年。 每忆莫愁湖畔月, 头颅惨白不成妍。
批斗会以后,陶铸双眼喷火,高声说“要不是相信共产主义,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发现陶铸生癌,周恩来组织了第一流的专家参加医疗小组;陶铸凭信念活着,痛得死去活来,也不哼一声;汪东兴的一番话,如同五雷轰顶。一九六八年八月,在天安门召开了百万人的“批斗刘邓陶大会”,为了互相响应,在中南海分三个场子,分别斗刘少奇、邓小平和陶铸。斗陶铸的有三百多人,我被拉去陪斗。我看见有几个人把陶铸的脑袋使劲往下按,把他的双手反剪着,陶铸则进行着反抗,拚命把头昂起来,于是几个人围上去对准他一阵拳打脚踢,额头上顿时鼓起几个鸡蛋大的肿包。为了拍实况纪录片,这场残忍的闹剧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 我俩心碎神疲地回到家中。正在家中养病的女儿,两眼红肿,颊上还挂着泪痕,端着盆热水走过来,想让我们泡泡那双站得浮肿酸痛的脚。女儿发现了父亲额上的血肿包,扑上去想给揉揉,陶铸一把推开她,脸色惨白,双眼喷火,高声说道:“如果不是相信共产主义,老子今天跟他们拚了。”我那时病痛交加,瘦得只剩下六十多斤,经过这场野蛮批斗以后,更显得虚弱不堪。陶铸悲愤交集,指着我对看守说:“你们为什么斗她?难道这个样子斗我还不够吗?她是个病人呀!”说到这里,两行老泪顺着他憔悴的面颊缓缓流下。一九六八年国庆节前后,陶铸突然说头晕,眼花,想呕吐,但无人过问。拖到一九六九年元月,又出现胃部不适和恶心呕吐,全身酸胀,毫无食欲,请来医生看看,也只是随便给点胃药和去痛片,病情仍然不见好转。到了三月份,陶铸的眼睛和皮肤变黄,我央告医生,仍然不予理睬。直到三月中旬,才来了位医生,检查腹部,发现右上腹有一个馒头大包块。草草诊断为肝炎,便将陶铸送进三〇二医院传染病房。入院后检查,才搞清不是肝炎,是胆囊部位的癌症,需要立即动手术。病情上报给总理后,总理批示要积极治疗,医院的董芳宗主任主刀,三〇一医院的陆惟善主任做第一助手,医院的麻醉科主任负责麻醉,医院内科主任吴杰也参加医疗小组。这个阵容,确实是国内第一流的。陶铸又被从三〇二医院转到三〇一医院的外科。他们将陶铸病房的窗户用木条钉死,下面的两块玻璃用报纸糊上,四个警卫轮流在门口监视着,哪里还像什么病房,十足的牢笼! 动手术需经家属和本人签字,他们怕陶铸不同意,动员我去做说服工作。哪知医生刚说明意图,他二话没说就签字了。我们当时没敢告诉他是癌症,只说是胆管堵塞,需要做胆囊切除术。但是陶铸心里很清楚,只是没有道破罢了,一直到死,他都没有去追究自己的病,只是有一次,他实在疼痛得太厉害了,才脱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癌这么痛!” 我给汪东兴写了封信,医院看护,但是直到手术后第三天的下午,才让我去探视。陆主任向我介绍了手术的情况,他说给陶铸做的是胰腺癌根治术,是普通外科最大的手术,手术进行了八个多小时,除了切掉胰头的癌瘤外,还切除了胆囊和十二指肠,胃切掉三分之二;大网膜去掉了四分之一。在白罩单的映照下,陶铸显得格外瘦削萎黄,两个鼻孔、伤口及手臂上,全都插着管子。但是他很平静,脑子也很清楚,见我来,用眼神和手势向我示意:一切都顺利,请放心。 但是手术后第四天,病情却急转直下。由于严重的肠胀气,将手术切口撑裂,大量的腹水向外流淌。医生用吸引器不停地抽吸胃肠液及胆汁,每天要抽出四千毫升又黑又腥的液体。随后陶铸又并发了可怕的肺炎和胸膜炎,持续高烧,神志模糊,生命垂危。我去看他时,见他正处于昏睡状态,我连声唤他,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见到是我,便喃喃地说:“曾志,看来我过不去了。亮亮,你要好好照顾亮亮……”还想再说什么,一阵膈肌痉挛,打呃不停,随即寒战高烧,又昏迷过去。 谢天谢地,危险期总算度了过去。在医院住了两个来月,他恢复得很快,回到家来,能在走廊散步一个小时,看书习字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一九六九年九月下旬,陶铸又感到腹内阵阵疼痛,发低烧,脉搏微弱,医生诊断是癌肿扩散,已无法治疗,只有用止痛剂和麻醉药来减轻痛苦。 我至今想起他那副痛苦的样子,仍觉心中酸楚,那是言语难以形容,常人难以想像的精神加肉体的双重疼痛。他常常痛得在床上东倒西歪,前趴后仰,大汗淋漓,不能进食,每天只能吃点流质,虚弱得连大便的气力都没有,需要我用手去抠。陶铸以惊人的毅力向病魔挑战,任凭痛得死去活来,也咬紧牙关绝不哼一声。我劝他:“忍不住你就哼几声吧,也许会好一些。”他说:“你已经够苦了,听到我哼,会更难受……”此时的他,与其说凭肉体活着,不如说是凭信念、凭意志活着。 对陶铸悲惨命运的最后一击,终于降临了。一九六九年十月十五日早上七点钟,汪东兴派人来叫我去,对我说:“要紧急疏散,有可能爆发战争,陶铸要疏散到安徽合肥,你怎么办自己决定,随陶铸去也可以,但去了以后不准与外界通讯,不准与任何人来往;不随他去就去广东插队劳动,但必须与陶铸断绝联系。” 我如同五雷轰顶,勉强自持,问道:“什么时候走?”“明天。”“明天不行,陶铸病得很重,至多也只能活两三个月,我要为他准备一下。”“那就十八号!陶铸到那里后,每月给他一百元生活费,生活自理。”我回去后,将汪东兴的话如实相告,陶铸沉思良久,然后毅然决然地说;“你千万不要陪我去,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去也帮不上忙,何苦再牺牲你?你要争取和亮亮在一起,你们能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第二天,中直政治部王良恩主任来谈话,陶铸躺在床上平静地说:“好吧,我同意离开北京。”王良恩又说:“审查你的历史,你有变节自首的政治问题。”陶铸冷冷地说:“我已经是油尽灯残的人,你们尽可随意给我做结论。但是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意见。我相信历史会对一切做出说明。”此生此世,我们在一起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我强压悲痛,为他收拾行装。他考虑得很周到,请我帮他装了一箱子的书;要我买一双雨鞋和一把伞,因为很可能要到室外上厕所;还要再准备一床薄被里,以便自己换洗。我还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替他洗个澡,我估计去合肥后,是不会有人为他洗澡的。我把水放好,再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躺在澡盆里,慢慢地为他擦洗,我望着他骨瘦如柴的身躯,灰暗的面容,心中无限的凄凉。我问他还有什么话交代,他说:“我怕是难见到亮亮了,你看到她,要告诉她,爸爸对不起她,让她跟我受委屈了。但是爸爸在政治历史上是清白的,是对得起她的,希望她要坚强,要紧跟毛主席好好做人,好好生活,把小亮带大。”他要了亮亮、外孙小亮和我的小照片,包好后放在内衣口袋里。他说相片在我怀里,就好似你们时刻都在我身边。我说你一定要力争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生离死别的三天,我们就这样互相勉励安慰着,没有说一句凄切的话,更没有掉一滴泪。十八日这一天,无情的分别到了,我炖了一碗鸡汤,烤了一片面包为他送行。由于他肠道已经梗阻,所以吃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他说若不是为了你,我是什么也吃不下的。上路的时间到了,护士替他打了一针杜冷丁,顿时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他将毛衣、棉衣、大衣都穿在身上,但仍然感到冷。我曾要求送他去机场,没有获准,只好在家门口送行。陶铸拄着手杖,镇定自若,庄严凝重地一步一步地走出家门,踏上了他生命的最后一段路途。我们微笑着握手,郑重地道再见;我为他打开车门,两人再次地握手;车开走了,我们依然互相挥手,向对方致以最后的敬意。 一周后,我也搬出了这所留给我无限思念、无限苦痛和无限空虚的家。我知道陶铸将不久于人世,他将凄凉而孤单地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程,但他情愿牺牲自己,来换得我一个自由。我现在反而无法想像,当时我们的诀别会是那样的冷静,那样的从容,那样的坚强!我们微笑着做了这一生一世的最后告别,彼此都没有流泪,因为泪水已无法表达我们那种渗透骨髓的痛苦和依恋。十一月三十日,陶铸在合肥悄然病逝。那些人假借烈性传染病,深更半夜以白单裹尸一烧之了。死前不许我们去,死后也不准去料理后事。从我们分别到他逝世,只有四十三天时间。他满含冤愤悲怆,连同他未竟的事业,以及弥留之际未能与亲人诀别的遗憾,孤单单、凄凉凉地去了。陶铸从一九六六年六月走马上任,到一九六九年十月抱病离京,我俩相依为命在“#”字廊生活了三年多。我补偿了以往由于工作繁忙,或者说是个性好强,而被忽略了的妻子的义务;作为报答,陶铸赠我一首诗,是用钢笔写在一片小纸上的。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卷起,用塑料纸包紧,缝在棉衣里。直到“四人帮”被粉碎了,我才把它拆出来,公之于世,立即受到群众的喜爱,并被广为传颂。
赠曾志 重上战场我亦难, 感君情厚逼云端。 无情白发催寒暑, 蒙垢余生抑苦酸。 病马也知嘶枥晚, 枯蔡更觉怯霜残。 如烟往事俱忘却, 心底无私天地宽。
题外话:
北京今天晚秋时节,回忆天阶夜色凉如水!
而90年前厦门那个初夏,陶前辈热情如火!
从年4月下旬起,陶铸就和精心挑选出来的特务队11名人员,在鼓浪屿进行了为期4周的秘密训练。
劫狱日期定在5月25日,因为这天是星期天,军警各界放假,长官不到机关办公。
当天,来监狱附近的南普陀寺上香的游客川流不息,厦门的一些党团员和工人、学生,混在游客中,掩护劫狱。
10余名接应队员化装成游人、摊贩等,按照预定时间,到达思明县政府附近。准备接运出狱人员的两只木帆船,也悄悄停泊在监狱附近直通渔港的打石宇堤边。
陶铸带领特务队的11人来到思明监狱,分为外队和内队,内队6人,以探监、找同事为名进入监狱,打开牢门。外队5人是劫狱的主攻队,由陶铸亲自率领,对付门警和思明县政府的警备队。
一切准备就绪,陶铸向内队发出行动信号,两人一组,分三批进入思明监狱。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监狱看守所副所长发现一名队员有些可疑而动手搜查,另一名队员见势不妙,一枪将其击毙,同时还一枪打死一名正想抵抗的看守。
就在内队的6名队员进入监狱时,陶铸和外队的5名队员,击毙了县政府执勤门警,迅速冲进县政府大门,陶铸开枪打死警备队长吴广成和另一个警备队员,其余敌人四散逃命。
进入牢内的6名队员,钳断了牢房的铁锁。40多位战友在刘瑞生的指挥和特务队员的保护下,一个紧跟一个冲出牢门,整个行动仅用了10分钟。
我方无一伤亡。
散布在县政府附近的接应队,每人带领三五名越狱者,迅即撤离,乘船前往闽西根据地。
不清楚陶前辈在合肥,还能否想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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