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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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斐用刀割开脚上的束缚，而后起身，打开电灯。杀手侧躺在原地，已经昏迷了过去。田斐捡起地上的针管，拿到眼前。果然是地西泮。

他跌坐在椅子上。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现在只觉得疲累。过了很久，久到他感觉天都有点泛白了，田斐才想起，应该拉下杀手的面罩，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方才急救的时候，他分明看见杀手的面罩掉下了，现在再看，那块黑布好好蒙在那人脸上，除了被口水沾湿了以外并无变化。而那张脸，他也已经很多个日夜没有见到过了。怎么可能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出现呢？田斐扶着愈发痛的额头，起身走向杀手。

果然，并不是那张梦魇的脸，却也并非陌生人。

“贾先生？贾异先生？”他甚至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贾异是他的病人，病症为由颅脑外伤引起的急性症状性癫痫。此时，他应该好好睡在病房里，而不是和他的主治医生玩什么杀手游戏。田斐再次检查了病人体征，确定暂无生命危险。

这时，他才想起来报警。

先拿起手机，却发现电话打不出去。4G信号明明很稳定，却打不出电话，也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