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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艺middot原则诗社m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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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艺·原则诗社·三人行

本期推出涂国文、飞白、高堂东溶三位诗人的诗作。

前言

原则诗社成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发起人为韩高琦,地点:象山半岛石浦渔港。其主要成员为长三角一带实力诗人。年,在互联网基础上扩展了阵容:立足浙江,面向长三角及全国各地,并公开出版了《原则诗选》(上海三联书店出版),80余诗人入选,共计诗作多首(组);同时编选年刊公开出版。原则诗社以坚持原生态诗歌创作为宗旨,正本清源,卸下浮躁或多余部分,让诗歌回归到“无用性”,让诗歌回归到自然语法中,让诗歌回归到诗歌本身……

去年底,原则诗社正式加入宁波市文化馆“一人一艺”阵列,以便开启新的步履……

“原则三人行”将由《原则》三编委(韩高琦俞强李郁葱)轮流组稿,再交由宁波市文化馆“一人一艺”公号予以推送。我们向全国气质相类的优秀诗人们敞开怀抱。本期由俞强组稿并导读。

涂国文的诗歌

涂国文

国家二级作家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杭州市西湖区作协副主席

著作九部,曾获全国诗歌大赛一、二等奖(30余次)、井冈山文学奖、《骏马》年度十佳作品奖等。现为某高校杂志社执行主编。

●导读:

涂国文的诗歌,将中国诗歌传统中的江南气质,赋予自白派内心中的牴牾与质询,将惟美、抒情与思考淋漓尽致地糅合于那喀索斯的自我情结中。他的语感构建与语言磁场是复合型的,既有李后主的率真、剔透的温柔基因,又有迪兰-托马斯式的铿锵与超现实的激情密码。他精于意象的雕饰,更注重生命直觉与天籁,集封闭与开放于一体,在存在与虚无之中构筑自己的王国。他孤独,执拗,一意孤行,又是如此谦卑,企图突破经验与超验的隔阂,在能指与所指的天堑,寻找新的出路。(俞强)

后遗症

去过西藏后,每次看到山峰我都会紧盯着那峦尖想象上面正覆盖着积雪都会在心里庆幸在这污水横流的人世还有钻石,在高处闪烁着光芒(.10.29,下班途中速记)

苏曼殊

那个芒鞋破钵的年青诗僧又来到西湖边疗伤这是他平生十一次到杭州中的某一次鸭蛋青的暮色被晚风一缕缕抽走光明他像一只空空的瓷瓶在断桥上摇晃从月色中渐渐浮起的湖光一点点注入他的体内将他稳住他通体发出孤独的光芒(.12.30,晨,上班途中速记)

西湖

身边熙来攘往的男女,皆有着南宋遗韵

他们刚从一场世纪大疫中走出

像当年跟随康王南渡的臣民

刚刚抵达临安

我知道他们内心的悲喜。在断桥残雪

在北山路,我看见他们一个个

都同我一样,脸上挂着宝石山的夕晖

像际遇了一场失而复得的爱情

(.6.24.下班后逛西湖速记)

灯塔

海盗是一门古老的职业

作为一名资深海盗

我从未金盆洗手,只是隐匿了行迹

我很早就瞄上了大海上的灯塔

此刻,我再次在大海现身

我无视满眼的奇珍异宝:月亮的明珠

波涛的碧玉和浪花的珊瑚

只将灯塔从大海上剥离

任大海兀自黑暗

我带着灯塔回家

人生比大海更幽邃,更波诡云谲

因而更需要灯塔

每一次走出家门,都是一次出海

都可能碰触暗礁或冰山

都可能被飓风撕碎布帆

海天迷蒙

一个肩扛灯塔的人

在岸边弥途的风雨中趔趄着

向着家的方向疾行

那是我,一个刚从大海得手的海盗

“犯罪即救赎!”

在我灵魂的储物间,堆满了从大海上

偷盗来的各式灯塔

它是我的罪证

也是我向往光明的证词

(.4.27)

腐朽之歌

我看见天空在腐朽,它横陈的尸体上

趴满了哭丧的黑蘑菇

我看见山峰在腐朽,它蜿蜒的小径

爬伸一道道惨白的草木灰

我看见河流在腐朽,行驶的舟只

沉陷在淤泥中,做着贝壳的梦

我看见火焰在腐朽,在词语内部

散发铁锈的腥膻

我看见花朵在腐朽,她下垂的子宫

再也无力孕育春天

甚至我看见连爱情也在腐朽,无数的人

像居里夫人提炼镭一样,从性中提炼爱

甚至我看见连正义也在腐朽

寒风端着一把把刺刀,驱赶着路上的行人

(.12.28)

七日,或寓言

第一日,我们似乎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

于是睁开惺忪的眼晴

第二日,我们瞅着四围依然故我

继续沉入梦乡

第三日,我们被自己和世界痛醒

想起身熬一味中药

第四日,我们放弃自救与救世的努力

第五日,我们继续蒙头装睡

第六日,我们真正而彻底地睡了过去

第七日,我们开始腐烂、发臭

从我们的骨殖上,长出一簇簇鲜花

(.1.2)

满陇桂雨之晨

满陇桂雨早晨飘落的一片黄叶

是否会引起太平洋彼岸的一场海啸?

这词语的风暴,在心峦与峰峦之间

肆虐成一场互文之雪

迷雾的长舌在山谷的口腔中蠕动

它想说出谁的秘密?

昨夜在延安路上仓皇奔逃的夜色

已否从宿醉的肇事现场逃离?

还有什么,比落叶敲在诗人的心扉

更让世界感到疼痛?

还有什么,比一位白发老者的告诫

更语重心长——

“诗人是忧患的人,不是快乐的人!”*

*语出诗人多多

(.12.1.晨,海华满陇度假酒店)

飞白的诗歌

飞白

浙江慈溪人

曾参加《诗刊》社第35届“青春诗会”,入选浙江省作协“新荷计划人才库”,获首届浙江省诗歌双年奖提名。已出版个人诗集《活着若无不妥》等三部。诗歌作品散见于国内多种文学刊物,并入选多部诗歌年选专辑。

●导读:

在普遍关心或崇尚物欲的年代里,飞白的诗为我们提供了沉静,澄明,深邃的内在风景。面对媚俗与浮躁的世相纷扰,独自沉潜在存在与虚无的内部,向尘嚣展示了“独处”与沉静的力量。他的诗喜欢用意象呈现诗意与直觉,将日常生活与场景置于自己的密码系统中,善于用“意动用法”,将意象之间的神秘联系,在表现、自由与节制之间找到内在的默契。(俞强)

宅寂

刚收拾完老房子

旧家具统统挪了位置

还有无声飞扬的尘灰

这些老伙计,重新开始领受

属于自己的全新使命

那面镜子正对西墙

一幅巨大山水国画显出倾向

笔墨浓黑部分,闪耀着

好像两个失落的世界在互为交叠

我尚不在其中

阳光恰如其分经过

它被无数次比喻,视作共有见证

又总经不起任何形式的等待

寂寞而超拔。时浓时晦

很多人事也是如此

我坐在故人曾经晃动的影子里

时间葱郁。每个词语切近,轻微地自我言说

那是这个漫长冬日里

我深感最宁静空阔的时刻

“叙述的犹疑不决”

亦成为生活哲学里时常遮蔽的那部分

冰凌花

很多年没看到她了

在我生活小城的周围

山光西落。倦意阑珊

暗地里蛰伏奇异的生机

在外杜湖的沿湖公路

它们四处攀缘,展示死亡

以及沉静又低徊的叙述

那种白,充满暗夜和觉醒

那种凌厉

则完全脱胎于对世界的熟视无睹

它们聚集在人迹罕至处

不为所动。太阳反复提出正告

它们体内互相撞击的喜悦

可以无所顾忌,传递到很远

我偶然经过那里

感觉似曾经历些什么

尽管人们都在这严酷下

捱着最难的日子

但有些欢愉无法藏匿

它们会从四面八方赶来

在人间铸成真身

“世界正在翻转自身”

——我恰好从另一面趋向于你

美妙总不期而至。像个孩子

蹦出的想法更接近哲学甚至本能

其中无数个自己

幻真莫辨。冬日里的某种内核

某个午后

我只能想象围着炉火,灰烬缓慢

而又孤独。它们尽量跃出视线可及范围

教堂里响起最后的钟声

把树叶上堆积的残雪驱离

所有火焰、男孩和暮色

都仰起脖子

四明上山已是茫茫一片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尽力拥抱

像两只迷途的雪豹,终日赶路

这让人想起多少年之前

比这更大的孤独袭来

巨石突兀,月亮升起在窖湖之上

风在湖面翻滚

把自己经历的悲哀付于微澜

水中,你终日凝神

像颗孤星闪耀着忧郁气质

余温在一点点散失

其中的箭簇、弓弦和幽蓝的渴望

悉数呈现。“你的眼眸里有大地和深渊”

——雪鹭飞过

仿佛在哪里相遇。也许应了神的派遣

或者一起坠向松枝燃尽的领地

兽语

五月的孩子啊

就要迷失在二月的密林里。从来都习惯孤身

落单的小兽,毛色金黄

一窝只诞下一只,对这个世界体认

黑夜里的妈妈、敌人和不明物

惊恐,四处遭遇围困

我们只有互相舔舐,伤口才不会扩大

眼中暗藏蓝光,湖水泛起波浪

你叫我,声音低徊,层叠

波光粼粼。我只有接受你,举着火把的照耀

冬天就要逝去,从大地最惶惑处轻声碾过

一遍接着一遍

我赠你波德莱尔。万千恶之花,已无关时间

暮色微茫如烟,还有你在闪动

我喜欢所有能够自证的事物

一句谦辞、一份手工水饺,还有

红绿灯下末世的昏黄

我爱你侧过身。乔木开出花来

如果我咬痛了你的什么,你必定咬回来

坚定,永远也不曾回避

我们有过暗语,宗教徒一般迷恋

两个关联的句子

前后对称,语意关切。像黏在一起的双面胶

无论怎么撕,除了痛,也不可能完整如初

默认吧。孩子,想像自己的身世

而我想说的永远在你的欲言又止里,彻夜泅渡

加勒万河谷

水流太急,留不住任何鱼群

山谷灰暗,有太多兽群噬人

眼里的钉子宁折不弯

手紧攥拳头,迎候大雪崩临

你死守人间至痛

如鲠在喉——

你轰然倒下去的地方

喀喇昆仑飘摇着

那种轻盈来自四面八方,绝非轻而易举

玉兰

从我的角度看去,她尚在波光里

闪耀。反复从两个不同世界

来回折返

有些刺痛

不一定属于肉体

夜间盛开,天然存在

她扎进事物最柔软的部分

水面正趋向断裂

那种紫红,呈现细微刀刻的痕迹

树有心事重重

光影浮动

男孩捋过女孩满头黑发

似乎听到词语在交欢

此刻,我退避视线以外

接受河流洗刷的馈赠

直至镜像重合。这一株,我疑是等了整个冬季

剡溪边

黄昏里自有世间的美学

有人从孔桥上踱过

有人隐居两岸,过完一生

有人如同逆流之鱼

有人饮酒、酩酊

有人似乎什么也没干

看天色小心翼翼地凉下来

默许它们之间

已有的示意

地势,高低错落

——深怀与生俱来的道德

时间之舟从流飘荡

到这里

我们偶遇。我们获得开阔

没什么理由再抱有某种悔意

有和无

——兼寄夏楠、谙安等诸友

一开始我们就走入荒径

那里布满野蒺藜、刺槐,还有升起的暮晚

众人潮水般翻涌又散去

斑斓之蝶,也经历色衰爱弛

毕竟立冬已至。水面有所隐退

我们保留自我叙述

用一日三餐重新认识彼此

溪流湍急。碎石嶙峋

所有事物借助惯常逐渐消失

那是无法把握的隐喻

正与众人擦肩而过

允许自己重辟蹊径,在无路之路中

建造木屋。让山下的平原

复归人间,我们在此听水煮茶

黑暗中尚能磨洗文字——

一首诗写到柔软处,星辉消失。落叶回到空山

高堂东溶的诗歌

高堂东溶

本名王大方

诗歌作品散见于《中华文学选刊》《诗刊》《星星》《诗歌报》《诗神》《诗林》《文学港》等,入选《年中国诗歌选》。已出版个人诗集《夏天的蚂蚁》《事物在时光中隐着》。

●导读:

高堂东溶的诗歌是对孤独的一种体验,是对人生与命运的勘探,是存在者对存在的所怀有的一片敬意与信仰。在虚无中充满了对存在的奇思妙想,自言自语的独白虚构出与神的对话,远离现实,又如此真实。在宏大的时空与叙事里举重若轻,以一片语言的羽毛来承担历史和现实无法负载的意义之重,以此来释放生命的孤独感与焦虑感。对生命与死亡的思考与感悟,使生命向力突破琐碎与物质的日常,置于一个被尘世反复排斥与否定的永恒的坐标线上。善于打开通感,运用超现实的暗喻或象征,将这些思考与感悟楔入一个诗意的形象整体中。

一个诗人在诗坛隐退了多年之后,得到自身的超越与升华。他的诗歌是一种沉潜深处的淬炼,摈弃了许多外在的事物,冲破非诗的阻碍。在某种世俗的语境下,远离诗坛其实是离诗歌更近。(俞强)

感恩

——感于白鹭

一想到白色飞行物,宁静的

宛如港湾停泊着船只。它们如此孱弱,渺小

如同冬天的火盆中窜出的三二火星

溅到身上来了。

它们在树枝上就像彼此无关的一个句子

把虚无屏蔽又迎来一个虚无。

所有的虚无像白色跳动的光斑

一会儿就闪失。好像目光

从来不慌张。好像从来与尘世的画面

保持一个距离。在下面

是蓝色水泽闪烁一片寒气,像是虚无

又一次漫浸它们。

直到阳光结束打盹,把水激活

抖开的翅膀会全速飞翔。我似是林中的蚂蚁

在过冬,并把思索中的目光逐渐搬到一座山的高处。

年12月16日

诊所

每一张脸庞都隐藏着隐忧。这是内心所看到的一个情景。

这个世界不可能背过脸把诊所关了起来

让卡夫卡式的病人在门外等候。像企鹅一样站在雪地里

拿着求诊的号子。哆嗦的身体在想着什么?

一个大夫所开出的药方

是否把他们从旧日子里倒置过来?忙碌的是诊所

会累倒的像马匹躺在手术床上,无法

把患者送到所要去的地方。各种各样的病人

把诊所的门口堵塞的泄漏不通。他们

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期待什么?

有个病人什么地方也没去

倒是孤独把他按捺下来。他把脑瓜像钟表一样

拆开来,仔细检查每个零件的彼此关系如何

之后,再听听内心是滚动的雷声

还是雪落的寂静无声?病不可能在病症上。

疼痛的是世界而不是自已。就像卡夫卡

故意大声咳嗽一下

让人们知道世界之隐忧则可以装满百辆十轮卡车......

年12月16日

打开

打开或不打开,一个故事早已在水面上铺好。

像一群散乱的船舶,无法与大海匹敌

只有谨慎而行,太阳就朝你微笑。

爱是上帝所抛出的一个骰子

或像缼了轮子的重载车,把你送到

不想去的一个地方。天空像个坏孩子

把大地当作白纸涂抹,把一些添上

又把一些涂得面目是非。它有时

最糟糕的心情是难以被预料的。诸多事物

像冰雹,像火焰、像猛兽的哮咆

你躲过了。你漫不经心。或抹嘴冷冷一笑

躺在时间的棺盖里,不怕

有人拿着锤子来砸。桌子上摆开水果

像幸福的脸,霍然滚到一边去时

你的手从空中划了一下又回到袋口里。之后

有点失眠的样子怅望着窗外,而墙上的钟声好像在提醒你。

年12月17日

又见鸟巢

原本丰满的树被剥去最后一件遮脸的衣裳似的

只剩下干瘦的身躯。它们

无法把倒挂在上面的阴囊掩饰一下

这让我觉得这是灰冷的冬天中唯一热的东西

眼眶就有点莫名的湿润起来。

稻草,枝杈、碎泥

以及还有什么的揉成一个圆的东西时

一个有生的契机就藏在它的里面

就像神不说自已在哪里一样

淡定而自然。

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时,他的阴囊还是热的。

当一株树脱尽树叶时,一只鸟巢

即是它跳动的心脏。当大地任风的刀子砍伐时

天空就多了许多留白处。在河边

在冬草蔓延的阡陌上,一个小女子的姿影

是最容易被发现。如同落日一样刺眼。

正如那些被阴囊所替代的鸟巢,容易使日子泛青

骚动而有力。从鸟巢里飞出了一批批幼鸟,又活跃于天空的深邃。

年12月24日

读史记

眼睛像虫子似的在果实里吞噬最鲜嫩的部分

而有一双狡黠的眼睛

却从另一个角度

像狐狸的原形注视这个人。好像他没有一点警觉

好像他入神似的醉心于那些文字的描述。

直到被喂饱的脑瓜有点虚肿起来

就在窗前僵立一会,仰望如漆的星空。如同他

暗夜中模糊的自已。而那双眼睛

诡异,生疑,似狐狸的警觉

在夜空下默默蹲着,始终不露它的尾巴。

他似乎没觉得文字深处

有什么大的破绽,或有什么的一股冷风吹来

把房子摇晃一下。像往常一样

他醉心于这些文字的生动记述。等他入睡了

它露出狐狸的原形

伸出的舌头舔着那些被翻阅过的书页

或留下它不安的爪印或粘液。但依然不见被它藏起来的尾巴。

年12月25日

慢节奏

黑色的石头放慢它的步伐,缩小了形体

在深处把宇宙的容貌铭刻下来

在溪流中,与鱼草相伴

与蜻蜓相视,直到它在天堂里安居

且没有言语地作了此生不是生的一个角色。

林中的叶子飘坠,放慢飘坠之中的速度

在我眼里有个好的姿势

像是一个皇朝的远去,不必眷恋

如船飞入长河中,像没有名字

又不记得名字一样,天涯海角都是一个岸。

把日子折了一个角,轻轻安放在桌上

给蚂蚁画了一个圈

以为身在庄子的超逸之中,而忘了

世事沧桑,敏感的触角

犹如庭院里的芭蕉叶,听雨滑落的滴答声响。

像钟摆又不像钟摆,把时光不小心忘了

青山依旧,云雾弥漫

有雪的日子把一切覆盖,谈不上忧伤

也不必诉说缱绻为何物

一把清水的掬起,从哪里来又流向那里去。

年12月27日

雪终于在冷风中飘起。然而

让世界醒来或明白

有好多地方是无法被白的东西雪覆盖或淹没

比如内心,比如恶的一个斑点。

比如它来之匆匆像一个抱憾的思想家

瞥了一下就扭身走了

想再呼唤一下需要多少时光的期待。

或像一个受冻的乞丐

忍不住就离开现场。雪下了

而那些裸露的东西比以前更注目

更惊心。在雪里又携出更多的尘世之人群

走向光影的斑驳之中。或被事物扶起或被事物隐没。

年12月31日

致雷蒙德.卡佛

一个人需要多少的耐心才能进入内心

需要多少的磨难才从贫穷的内心里走出来?

原本没有窗却安装一扇窗口

没有一扇门

却把门固定起来,没有一张桌子

却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

威士忌和烟斗是灵魂的食粮

被喂饱的文字

像蚊子一样则可以到处旅游

没有身份的你,变成有身份的人

这个世界看到你就像你所看到的一个简约的世界。

年12月31日

世间书

夜很静。有光的地方不去。

在野兽和爬类睡觉的地方,脚步轻的像一枚针落地。

相遇时就像复合地板一样投缘。

直到星星下坠彼此分手。

扯些什么风不关心。

此后风沉着脸对天吆喝一声就滂沱大雨好几天。

城里又被阻塞。有人忍不了就诅咒。

一座吊塔倏然从高空中倒下来

把一座水泥桥压垮如同砸了一间小破屋。

有车扑入腾起的水中。当晚

一个如花的记者赶到现场采访

不久,则投入一个老男人的怀里

初试云雨……等发现她时

是被塞在后车厢里。他或她去了许多地方

比如去过不知名的一条苍凉的河流。

去了很大的森林

才知家是两个情种打劫所挣来的。

漫无边际地走着

却没人把他与她喊了回去。他们坐在一起时

月亮挤在中间。山底下的房子

像石子一样堆积,里面发出一些光。

最后是谁冷冷丢了一句:因找不到一个灵魂谈什么都没伤痛。

年6月9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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