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魔岩三杰,有一句不知道出自何人的语录体名言说得十分精辟:何勇疯了,张楚死了,窦唯成仙了。
据说是何勇自己说的。
正是因为说得太精辟了,大家都在说,便成了滥俗。
这句话实际上不无道理,但大多数人只看表象的疯狂与反差,而没有去体会其中的酸楚。
这其中有着不解、愤怒甚至不怀恶意的讥诮,但更多的是惋惜。巨大的惋惜。
魔岩三杰时代,那是大陆摇滚的又一辉煌时期,现在已成为昨日黄花。
那一年,魔岩三杰在香港红磡举办“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那时的辉煌真是一时无两,它如此强有力地证实了,华语乐坛的摇滚力量和根系在大陆。
“魔岩三杰”中,最有实力者,当属窦唯,窦唯在魔岩之前,就已经曝得大名,作为黑豹的前主唱,发行过销售量至今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摇滚专辑,辉煌真是一时无两。魔岩三杰中,坚持到最后的,是窦唯;渐渐曲高和寡的,也是窦唯。所以,窦唯成仙了。
婚姻上的曲折也许给了窦唯很大的影响,不论是爱上王菲,后离开黑豹,后又跟高原一起,后又分开。两段婚姻,纷纷扰扰好些年。
性格上的固执和对音乐的坚持也让很多人误读的他,想必他的婚姻问题也和性格有很多的关系。后来就淡出大众视野,安静做自己的“音乐”。
现在的窦唯,尽管头很秃了,他任性烧车,他给人拍到在地铁上憔悴的样子。但是他仍在在进行音乐上的创作,女儿窦靖童也那么大了。如果他愿意,随便出来做做商业活动,也完全会活得很好,也会有N多人买这个帐,因为情怀在。摇滚也并不是小众,爱的人爱的切,不明白的人两耳清风。只是他选择低调,金钱和音乐艺术,他选择区分的比普通人要开一些。
不知道窦唯在夜深人静时,回想自己波澜不断的前半生,是否也会唏嘘不已,但是我知道,大众仅仅从表面上来推断他很“惨”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最富有亲和力的,是张楚。张楚的歌,其实划为民谣也未为不可,他的民谣在凄楚中却富有叛逆和愤怒的力量,可以称之为民谣摇滚。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是最抢眼、最清新、最令人眼前一亮的,其中有着难得的诗性、民本和吟唱的精神,几乎是那个时候还有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摇滚界里稀缺的那种东西。
可是,张楚似乎不习惯这种被突然地捧得那么高的状态,看他在红馆演唱会上表现出来的那份拘谨就知道了,他坐在高脚椅上缩成一团,局促不安,无所适从,幸好那嗓音还是他自己的。张楚这样的人,适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他被一次盛况空前的抛头露面毁了,“张楚死了”,死去了的是那样一种清新质地的民谣性格的摇滚。
张楚是三个人中改变最小的,至少在我看来是。依然演出,依然唱《姐姐》,依然在进行思索,时不时在媒体看到他,还是当年的稚气。他就像一个永远年轻的小伙子,时间改变了那么多,还有你我,他依然不变。
在音乐里,张楚不仅是一个有巨大内涵的腼腆孩子,更是一个已经跨越了城乡的诗人。所以,即便他后来并没有找到可以带自己回家的“姐姐”,但他依然懂得以孤独者自醒,以卑微者自乐。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寂寞的歌手,因为他从小四处飘泊流浪,有人说听他的歌特别感伤,因为歌声浑厚苍茫。他大部份歌曲创作的时候都是走在路上……
现在的楚,经常在微博上说些难懂的话,哲学or艺术。他的声音一点没变,从他单薄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依旧坚定且有力。
最愤怒、最叛逆的是何勇。同时,他也是最出风头的,他穿着海魂衫,系着红领巾,说四大天王中有三个是小丑,他跑来跑去,介绍吹笛子的是“窦唯!”,介绍在《钟鼓楼》中的三弦伴奏,是“我的父亲:何玉笙!”他大声地煽动起全场的气氛,卖力地嘶喊“香港的姑娘,漂亮漂亮!”
可以说,魔岩三杰中,何勇最懂得某种“游戏规则”,可是,在媒体和聚光灯下,何勇同样没有把握好自己。何勇胖了,上演不了当年红磡那晚的麒麟跳了。而今,隔着时间的年轮去看,依然会从心底里呐喊。
一个摇滚的辉煌过去了,更多的音乐元素投入到市场,这种时候,一个曾经创造辉煌的音乐人,要么选择坚持,要么选择寂寞。如果在坚持与寂寞中心存不甘,心态不平衡,那愤怒和叛逆的力量能够催生出摇滚,同样也能够催生出疯狂。所以,他们说,何勇疯了。
商业与摇滚之间有一种分寸,运用得好,会相互促进;运用得不好,会令人反胃,会令摇滚不伦不类。
从某种程度而言,商业化的介入严重地伤害了摇滚。可是,大多数的摇滚人还是愿意出来,愿意被推广。
现在,摇滚寥落,盛世不在,大部分乐队转入地下,也许这才是摇滚的真实状态。
有时候,成名过早、过于突兀,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那繁华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令你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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