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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在逃亡的彼岸中安详

 

灯光暗了/有人偷着笑了/回来/等待/风从背后推着往西/   又是从开始就重复着/都忘了/只记得人不在了/在秋天里清洗猜疑/   这里放着从前一直不曾离开过的声音,这里装着片断的清晰有序   摊开凌乱的滋味/安排着及时的欢乐/忧伤的故事理想/编造美丽的期待/   美丽的期待/   玩弄着烟的神经水喝干净/把花和雨再编排/显得清醒变轻盈/未来的祝福/把花打开……   暗恋着印象倩影/追逐着光明前行/期许冲动和相爱拥抱/迎送美丽温情/路过/   湖光和山河娇美/缠绕在九宵云外/云外, 云外~~~~~~~~/                                        ——《山河水》之《美丽的期待》   窦唯是个诗人,也是个流氓。   是的,我一向如此认为。因为他所表达出来的,是对于世俗逃亡的绝对迷幻、犀利的爱憎。   其实,今儿我没打算把他的好好表扬一顿,但也没想拿他和谁谁的臭事来奚落一番。   你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此迷恋他音乐。   哦,我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听上窦唯的,只记得初次听见,就为他如此含混不清的呢喃唱法颇为恼火。但是,我还是到网上找到他的歌词来看,想知道他在那儿叨叨什么。   ——这那是歌词啊,分明是诗。   初初的感觉就是如此——他竟敢含混着词句,撕扯去标点,语言随着意识流随意流动,成为一种霸道的声音,弥散空气。   我常常能从中感到:   欢乐被压抑被期待,等待莫名的焦躁   焦躁盲目得无处发泄,忧伤直白而美丽   美丽被铺在地上成为厚重油画,宁静悠远凄凉   我很怀疑,窦唯是怎么创造这些的……   算了,现在让我回过头去,整理思绪,想——他是如何沦陷的。   《黑豹I》   其实,真要谈窦唯是要从当年里程碑式的黑豹《黑豹I》谈起的。   作为黑豹乐队的的主唱他的《Dontbreakmyheart》《无地自容》,皆可堪称经典之作。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你的错……”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依相识相互琢磨……”   相信这些调调很多人至今常常哼起,它在KTV中点唱率也颇高,男孩子都喜欢吼那么一两嗓子,小子曰其为:老爽!   是的,《黑豹I》的歌词皆通俗易懂,好听上口。表达了年少轻狂,对生活的不羁,同时又展现了音乐的沉默细腻,温柔的一面。简直就是开创了中国原创pop-rock之先河。令之后不少轻狂之徒也跟着吼。   《黑梦》   紧接着的是《黑梦》,窦唯开始了他个性音乐创造的历程。   在这张专辑里,他为我们营造了一个内有黑色液体流动的梦镜。   在旋律上,他开始摒弃主流音乐的所谓的旋律的优美性,绝大部分的曲子都不顾及大众化的审美意识,试图以歌词(人声)来制造感染力。我个人认为《黑梦》的歌词确是发人深省。   细腻沉默的他,假以冷峻的言辞,体现了对生活特质的体验。压抑凝重的液体缓缓流动在现实无法重现的梦。   当然,编曲是这盘专辑最具为突破性的地方。简单的三样乐器,却制造了不同凡响的音效,将人们带入一个幻听的梦境,并实验性质地将所有歌曲连结在一起,强化了幻听的效果。首次加入了笛声,感觉还不错。   但是,从整体来看,大部分作品还不够成熟,有欠火候。   《艳阳天》《山河水》   终于聊到《艳阳天》和《山河水》了,很高兴他们至今都成为我最爱的专辑。   把这两盘专辑放在一起是因为,这两盘专辑是有着一脉相承的联系,仿佛有着相同面孔的双生子,一个明媚而灿烂,一个温暖而凄暗。   在《艳》和《山》中,窦唯仿佛忽然是触摸到了电子乐MIDI的神奇,象一个突然找到骨头的小狗那样快乐地跳跃,我简直可以看到他在电子乐浩瀚的音效里任意徜徉的样子。   当然,也正是在这个阶段,窦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诗人。   奇特的/美丽的/忧伤的/湖光山色的/,神经质的字句简简单单地被释放了出来,从头至尾没有停顿地排列在你耳边,没有标点,没有迁绊。就象我前文说的那样,那完全是意识流放肆的产物。当然也是晦涩难懂的。   关于此,朋友也曾对我说“指不定窦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   在下认为其实歌词的“意义”除了承载曲意之外,歌词的语言更是一种奇特乐器。   我们不得不承认,他那带有浓重京韵低沉宁静的窦唯招牌唱腔,确实十分有味道。此外确是鲜有耳闻,这种风格小生只有在陈升的《北京一夜》和王菲的《无常》里有所见识。    于是,在游刃有余的电子乐,随性意识流的言辞,以及京韵唱腔这三大组合之下,窦唯的音乐终于超越了中国原创摇滚音乐的范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小生真的是很喜欢《窗外》《艳阳天》《春去春来》《美丽的期待》等等曲子,实在太多了,惟恐爱之不及,误之偏颇,罪过罪过。   当然,我对《艳阳天》更是怀有着特殊感情,此乃外话,不提也罢。   《幻听》   《幻听》专辑的出现,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惊讶他终于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专辑封面是画有凝重忧郁灰蓝色水乡的印象派油画,专辑曲调也确实内敛悠扬,有一种无为的古意的宁静,以描述水的流动质感为主要表现方向。   专辑中古铮弹拨声,吉它声,流水声,激荡回旋的弦乐,狂燥的电子钢琴,无一不从“水”。   象是《序·玉楼春·雨·临江仙》的古意仙境,《漓江水》的雨丝纷纷,《幻听》的水波荡漾,《暮春秋色》的暮色隘没,《丰收获》的水蛇蜿蜒等等感觉纯正而高雅。   除了编曲之外,小生还很惊奇地发现《幻》专辑竟然只有很少歌词,人声终于真正成为一种乐器,语言所承载的含义几乎被颠覆。听此专辑老是让小生联想起德国的enigma的作品。对于此小生很高兴。   由此看去,窦唯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撕扯着嗓子呼喊不羁的男子,现在几乎是脱了俗世,得道成仙,俯瞰大地,借由“水”为我们营造了一个非常动人的意境。足以令人心醉不已。   堪称精品。   尾声   要聊窦唯,其实小生实在是才识学浅,对音乐的造诣天分尚不成熟。不过是凭着对音乐本身的理解,胡说一二。   不过,看着窦唯一步一步地成长,看着他的音乐从轻狂——焦躁——忧郁——大气,这每一步都怀着对“彼岸”的渴望,其实我们这些年青人不都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对寻找“彼岸”、“安详”的迷恋?   我真的很希望我今天对窦唯音乐的粗浅感受能将他的音乐带给更多的人,给更多的人安详之感。遭遇窦唯

  他的音乐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牵引着你的心走进惊奇的想像空间,有一种灵魂深处的冰凉清澈,也有在云端飘荡的和煦阳光。                           ——题记(《艳阳天》)   (一)   遭遇窦唯是那年的春天。本来,随着“黑色七月”的兵临城下,那个春天该是除了挣扎在题海里和想把所有课本试题都扔到纸篓里去的冲动外,是不会留下任何的回忆的。但是,因为窦唯,因为他的音乐,我记住了那个春天。   其实那时我们整天最想的就是逃离教室,去看一场NBA的直播比赛或是到操场上“七对七”踢到精疲力尽更或是窜到那灌木丛边的草地上安安稳稳的睡个囫囵觉。但是,当KurtCobain(Nirvana乐队主唱)用那沙哑的声音真挚地招唤着“Comeasyouare, asyouwere……”时,我们都竖着耳朵毫不犹豫的把被窝里仅有的1/7花了。那是一个叫“新音乐教室”的节目,DJ是刚从北方某大学毕业的,或许是在北京的摇滚圈里淫浸久了,他的节目里从来不把港台的天王玉女放在眼里,而是双手奉上黑豹和唐朝,老崔和魔岩三杰自然不能放过,TheBeatles(甲壳虫乐队)、TheDoors(大门乐队)以及Nirvana(涅槃乐队)也要拿过来解析一下,于是,在各种各样的靡靡之音间,窦唯独特的声音出现了。   (二)   从《无地自容》中走来的窦唯已经久违了。毫不掩饰的天真和狂野的激情交融在一起造就了当时的黑豹以及黑豹在中国摇滚乐坛的地位。而那时我们的情况是穿着学习和远大理想的厚厚大衣,内心却被它裹得慌,每天一早坐在课桌前对新的灰朦朦的一天喉咙老是痒痒的,似乎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而那是什么东西,当时却说不清楚。在窦唯的《黑梦》里,我能清楚的感到那种东西,在一声声沉闷的鼓声里,那东西被一点点的敲碎。我知道,那是一种渴望。   《黑梦》是窦唯出走黑豹后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没有窦唯的黑豹就象没有闪闪发光令人发悸的双眼的黑豹,没有灵气可言,而我有一位自称是黑豹的铁歌迷的朋友,对此悲痛欲绝,发誓不再听黑豹,可是其后黑豹陆陆续续出的几张几易主唱的专辑他还是奋不顾身的去买来唯恐错过。   生活在社会里的年轻人对生活的感受是极为敏锐的。而生活中也充斥了太多的迷惑与难题,向谁倾述向谁请教?父母亲?他们要的是成绩而不是问题,向老师吗?他们要的是学习上的问题而不是“幼稚”的“杂乱”的情感问题。“在现实中做不到的,就让梦去完成”。窦唯是以“梦”的形式来把迷惑和难题试着释放出来。每一首歌,每一句歌词,都是一个问题。在这种类似于环境音乐的音乐中,问题摆放在画面的里边,那就是梦的片段。   人们或许更喜欢用“实效音乐”来形容《黑梦》,为了抓住梦的片段,为了让梦的片段流动起来,窦唯不惜在乐器上化力气。留着残音的沉闷的鼓声,那是梦里的心跳声;时而流畅时而散漫的吉它和贝斯,是过道里的风声和后院树叶的飘落声;简单却优美的旋律上沉重的咏叹,是梦中人的娓娓倾述。以此“非现实”为基调,使得整张专辑染上了新异的神秘色彩,而强化了的幻境感受,在听觉上开创了新的广宽的音乐空间。“到底怎样才算好不算坏/到底怎样才能适应这时代……抛开那幻想之中不存在的太多奇怪/让我去勇敢的走向未来/去寻找爱/直到最后结束这场悲伤的梦”(《悲伤的梦》),“梦中没有错与对/梦中有安也有危”(《黑色梦中》),这就是窦唯在孤独的创作中开拓的“梦”的天堂。   (三)   如果说《黑梦》中是对浪漫欢娱的抹杀和对生活真实感情凸现的话,那么,随后的《艳阳天》这张专辑更是深层次的对生命的一种全新体验。在一种超越现实与非现实的自在里面,窦唯以自己的眼光,冷冷的打量窗外世界,慢慢地调和成音乐。更明朗更新快的气息把自在的春天调配得不温不火。张楚说:“春天有温暖的灵感,还有痛苦的幻想……”。是的,从《引子》到《阴》的所有A面作品是一个“春天”系列。而B面里的作品却更具实验效果,也更贴近于实效音乐。《晚霞》里的鼾声,《黄昏》里鸣叫的蛐蛐声,环境音乐竟如此恶作剧般的呈现出一片流逝的状态中。在TheDoors的“Inridersonthestorm”里,在TheCure的许多歌曲里,都有这种流逝状态。绵绵无尽的象黑暗里火车一样执着前施的鼓声,伴随着窦唯的吟咏超向遥遥无期的远方,而那贯穿其中的长吟又作了无数次的挣扎和回旋后黯然沉没于黑夜中,窦唯面对时光的流逝,却执着冷静不慌不忙。“行路吧/往前方/总还有一些诱惑你的梦想”(《说不出的感觉》)窦唯对流逝中的远方看得似乎又趋于明朗,我想那该是黎明的东方。   (四)   在新专辑《山河水》之前,窦唯曾拿出过二首沉甸甸的作品,那就是《再见张炬》中的《婉啼》和《中国火Ⅲ》中的《大庙》。张亚东MIDI制作的加入,使得这二首曲子“电子”味十足。冰凉的基调和沉默的氛围正符合了《婉啼》的悲怆和哀悼,也符合《大庙》的广博深沉和虚无。这二首曲子也表明了窦唯的创作方向和创作理念上的里和碑式的飞跃。纯净冰凉的电子乐可以说是跨越时空的绵延,绵延的是轮回里的虚无。禅悟尽红尘沧桑后到达一片纯粹的澄明,忘却了一切的一切,只有赤裸裸的心灵随着音乐的轨迹绵延无期,时而舞动,时而盘旋。很多人排斥电子乐时只用一个理由,那就是无人情味的纯粹的冰凉世界。对于冰凉,我有同感,但人情味呢?《婉啼》和《大庙》似乎就是在忏悔和抨击着人情味和人性的散失。   无论怎么说,《山河水》也是一张完整、充实、成熟的作品。第一首《山河水》和最后一首《晚霞》里几无人声,构成了短促的序曲和尾声。张亚东的MIDI制作,使倾向于电子舞曲般的节奏鼓声贯穿整张专辑的有声部分,而电子乐器的声音袅绕其间,吉它却极少或根本不用,用到的也只是散乱的构筑出几分迂迥曲折而已,但整张专辑涉及到了许多的音乐领域,如摇滚(ROCK) ,民乐(FOLK),电子乐(ELECTRONIC),新浪潮(NEWWAVE),病气氛围乐(ILLBIENT)等等,也许我们还会联想到ENIGMA(谜)的虚无灵妙的空幻神秘音乐。达明一派留给我们的对电子乐的望而却步在此又燃起希望之火。   有人说是“封闭式”的,而《艳阳天》是“开创式”的,但我想,只有《山河水》才算是“开创式”的,《艳阳天》顶多只能是半“开创式”的,结束“梦”的空间,超越“梦”的空间,超越时空,自然界的万物都变得立方体而直观,流动而非静止,一切声音都有是那样的超突而平静。忧伤和快乐,遥远和切迫,童稚和苍老,纯净和风尘,寻爱和自恋等等所有的人生体会便在这空间飞舞和闪烁。在这个空间里,时不时会有一串倏忽即逝的滑音就象是流星划过漆黑的天际,远处起伏的呼喊就象是被大风吹响的松涛。   中,窦唯更加充分的利用自己嗓子的宽广音域,在高低转承之间,或深沉或圆润,或细浩或呼喊,或直率或委婉,在不同的空间里,或上或下,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并似乎借用“蒙太奇”手法,层层叠叠起落有致的苍凉的声音像浓雾一样缠绕在一草一木一物一人的四围。于是,就有了那一个个意识流动画面,画面拉你到眼前,你走进了画面;你聆听到的是音乐,但浮现在你心底的永远是无穷无尽的那熟悉的一幕又一幕……   (五)   喜欢摇滚可以有千万个理由,但归根到底,都是旋律和歌词为出发点,或平铺直叙,或晦涩深奥的歌词,再加上令人心悸的旋律,便会产生无穷魅力和万般感觉:激动、伤感、愤怒、思索……   窦唯的才气不仅体现在精灵古怪的音乐意念上,在歌词上也可见一斑。“矛盾/虚伪/贪婪/欺骗……”(《高级动物》)用48个二字词语把人的真善美和假恶丑揭示得淋漓尽致,可以理解会有人把此作品称作“二字经”。而在《黄昏》中,窦唯变本加厉的用深沉的语调一字一顿的“唱”出来,和着鼓声,在行云流水般的底乐中,夜幕即将降临时的时间流逝感更加明显,而一个个的字比暮鼓更为沉重,似乎想要放幻灯片一样把一幕幕黑色越来越重的画面定格起来。一般——这是对流逝的东西的一种眷恋方式即挽留。《山河水》这张专辑中,窦唯则放弃了停顿,所有的歌词这间没有标点也没有空白,这更象一篇天书,或许这也是一种流逝的状态,所有的字串连起来,排成行,向着新的空间或世纪,流淌。时间是一九九九年,在这世纪的最后一个春天里,在科索沃的隆隆炮声中,更值得一提的是黑豹时期的窦唯在《别去糟蹋》(收录于《中国火Ⅰ》)中充满激情和悲愤的歌词:“别去糟蹋/他们的家/别去枪杀/那些无知的娃娃/放下你手中枪/放眼去望一望/你面前是人类生存的故乡……”,也许,人们真的应该去想一想,为“为和平而发动战争”的借中去韬光养晦,深思一番。   (五)   其实,开创自己的新的音乐空间是艰难而又需要勇气的,特别是在中国摇滚狂热的COPY西方又深陷于自生自灭中的现状下。而充满才气的窦唯似乎更愿做一个音乐的隐士,隐迹于银光闪耀的圣坛这后,面对尘世起伏,隐隐有一种当年嵇康笑弹广陵的悲壮。   在新世纪的晨钟敲响之前,人们乐于给一些希望于周遭的人群和自己,正如窦唯的《出发》。   “乌云满天/透出霞光/我还有希望   青山遥远/依稀看到/我还有梦想”。   十七年蝉   年春于杭州华家池   ★窦唯 年出生,北京人,年加入黑豹乐队任主唱,年出走黑豹组作梦乐队,旋又退出   ★年《黑梦》,年《艳阳天》,年《山河水》   后记:主编约稿写窦唯,我不禁惨笑,这个春天里,窦王婚变和随后的李林变故已被媒介传得沸沸扬扬,而作为《青苑》又何必凑此热闹呢?但是,人是人,物是物,就其音乐论其音乐才是我最想说的。   再后记:此编写于年春夏之交,世纪末情绪笼罩着每个人,从个人到社会再到整个世界,平静着平静,动荡着动荡,而在华家池畔坐看柳絮飞舞和夕阳西照的我,也感叹着我的感叹。转眼间,又是两个春秋,坐在电脑前一字字的录入上个世纪的这些字句,那些消失的影像又泛着黄色的光芒刺动着我的呼吸和思想。我们明白着什么,同时又麻木了什么,是一种浸透到骨髓里的无痛的伤害,使我们精神上的枝叶枯黄且乏味。这是缺少刺激或任何刺激不再起作用的麻木的生活   我谨以此文献给和我一起走过那些时光的人们。   -4-18于海盐塘前窦唯和“译”乐队在“藏酷”做了一个专场演出。虽然宣传不多,而且票价不菲,但观众还是来了不少,这也足以看出窦唯的号召力。尽管我们不得不尴尬地承认这分号召力里有一些你我都不愿意提的成分。   晚上9点40分左右,窦唯悄悄出现在“藏酷”的大厅里,——眼镜、T恤,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可观众却无法再平静了,演出还没开始,口哨和尖叫已经此起彼伏。10点整,窦唯和“译”乐队正式开始演出,没有什么煽情的开场白,只有音乐漫溢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他们的现场,从一开始我就被完全吸引住了。“译”乐队的音乐做得非常丰富,充满了各种可能性,这是比窦唯以前个人的音乐更有听头的原因。当然,不变的是窦唯充满张力的情绪表达。随着一首一首的作品,你会完全进入窦唯和“译”的精神世界,或静静地游移,或擦出些许火花。这次演出被分成了两部分,上半场是他们正式的作品,而下半场则是众乐手完全的即兴表演。上半场让人感动,下半场让人过瘾。讴歌的吉他风格转变得让人震惊,逐渐有了自己的特点。在即兴的部分里,就一个“1-2-3”的套子,就这最普通的3个音,他弹了足有20分钟,而且变化无穷,让人听得非但一点不觉厌烦,而且结束时仍有意犹未尽之感。在一片欢呼声中,窦唯坐到了鼓凳上。在这里请原谅我文笔的拙劣,不能准确把看他打鼓的感受表达出来,我只能说窦唯打鼓极有风格,充满灵性,在我对鼓手的印象中,他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译”乐队之外,几位他们的圈中好友也来凑了把热闹。王澜接过晓帆的鼓棒后紧接着就是一通疯狂的solo,可谓煽情到家,王晓芳(“眼镜蛇”乐队鼓手、主唱)也不示弱,紧跟其后。“超载”的欧阳接过了陈劲的贝司,陈劲则拿起了吉他。众人都是极尽各自之能事,现场真可谓热闹非凡,同时也说明了这批乐手的高素质都是毋庸置疑的。   两个半小时的演出结束了,虽然感触良多,却无暇仔细琢磨。在等窦唯应付完了众多歌迷和娱乐记者后,我正式采访了他。二窦唯前些日子刚去了趟香港,参加了音乐剧《镜花缘》的音乐创作,他主要负责的是镜的部分。因为这次的创作是和一个故事有关的,所以跟他以前的作品不太一样。遗憾的是到现在我还无缘一听,因此只能问窦唯自己的感受如何,他只是淡淡地笑笑,说觉得挺好玩的。在一次采访中窦唯曾经说过,自己出的唱片里他本人最喜欢的是《山河水》(这恰恰是外界反响最差的一张),可他为什么不继续按自己喜欢的风格做下去呢?他回答说他希望尝试各种可能性,而不止是一种。至于象《山河水》那种风格的作品以后肯定还会做,但具体会采用什么样的形式,那得到时候再说。   在整理这篇访谈期间,听说窦唯和“译”的第二张专集《雨吁》又被滚石推迟发行了,其中原因不得而知,于是更加庆幸看了他们的演出。在现场他们演绎了几首新专集里的歌,与上一张相比,情绪上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但是编配上使用的音乐元素却丰富了很多,甚至有了一些世界各地的民族音乐。所以说他们的新作音乐上的可听性比以前更大了,但在感觉的共鸣方面可能还是不太好让人接受。对我来说,当然特别想听听窦唯自己对这张唱片的看法,但我同时也明白,他绝对不是那种特会“说”音乐的人。不出所料,他给我的回答是:“我只能告诉你,这张唱片我们已经全部制作完成了,正在等待唱片公司的发行。”   我想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不管是从什么思路出发,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在怀念“黑豹”时期的窦唯,毕竟那种歌声伴着那段岁月已经融入了我们每个人的血液。所以我常常想:多么希望再听一次窦唯的那种歌声啊。可是对窦唯本身来说,那只是他那一段时间里表达情绪的一种方法,而不是一种讨好听众的固定技巧。他说音乐家做的音乐应该是跟着他的情绪的变化而变化的,做音乐是自己表达的需要。“黑豹”那时侯他就是那种状态,所以就会出来那种歌声,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没有那种需要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在佩服之余我仍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窦唯身上失去了,那种类似于春天的东西。虽然这可能很无所谓,尤其是对他自己。窦唯现在的创作心态恐怕也是大家   为了让大家更清楚地了解窦唯的说话风格,下面我把采访中的几个问题做一个真实重现,这或许有助于你更好地理解他的音乐。(注:窦唯每回答一个问题前都有5——10秒钟的停顿)   记者:你曾经说歌词很不重要,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掉?或者说是去掉具体的汉字,只保留直接的声音?   窦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词的思路我总是在变化,今天我想用这种形式,明天我又想……反正……说不清楚。   记者:你曾经唱道:爱是你所要表达。那你现在创作的情绪的出发点是什么呢?还是爱吗?或者……   窦唯:……这说不清楚,你说你怎么去解释音符这种东西?……你会能听出来,用不着我跟你说。   记者:那这样的话,我觉得你现在的作品里那种“激动”的感觉少了,是不是这样呢?   窦唯:……这我也没法给你答案。这只是你听,你感觉。……我自己反正没有想过这些。   记者:你在《黑梦》、《艳阳天》的时候大家还比较容易接受,可到《山河水》、《幻听》就越来越个人化,表达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有人说前一种让人听懂的创作其实更难,你怎么看?   窦唯:(长时间的沉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记者:你觉得你的作品里有时代感吗?   窦唯:……我不知道。   记者:你怎么看待时尚?   窦唯:……我也没兴趣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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