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A城。
停机坪上,女孩身材高挑,穿着朴素,头上简单的梳着一个马尾辫,但是尽管如此却还是难掩出众的气质。
阳光下,未加修饰的肌肤白的发光,五官圆润、清秀,一双杏眼十分有灵气,她的美并不是那种摄人心魄的艳丽,美得很舒服,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会。
不过迎面走来的黑衣人显然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开口径直问道:“你就是昨天联系过的翻译蒋之遥吗?”
蒋之遥礼貌的伸出手打招呼:“您好。”
为首的黑衣人点头,道:“过来吧!”
几个黑衣人带着之遥上了一架私人飞机,刚一起飞之遥就被人用黑布蒙上了双眼。
前几天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对方就交代过,什么都不能问,除了翻译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说。
之遥心中忐忑,手心不停的冒冷汗,要不是因为他们给的价钱实在太高而自己又正好缺钱,真不想走这一趟。脑海里不断冒出一些可怕的画面,再不济她也是赌王的千金,他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是吧!
大概出了z国领空的时候有人给了之遥一杯水,之后之遥就睡过去了,再醒来人已经不知道在哪了。
xuliya。
之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是一间像土窑一样的屋子,只有三把相对的椅子和一张圆桌,之遥坐在中间,看来这里就是翻译的位置了。等了好一会都没人,之遥不安的张望四周。
很高的窗子,外面隐约可见的黄沙和烈日,因为在飞机上昏了,所以之遥无法判断地理位置和距离,现在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单纯的女孩还不知道这将一场生死存亡。
外面终于有了声音,是车,还有很多人,之前有人交代过,不能问,不能说,所以之遥只能坐在里面等。
进来了很多佣兵,手上都端着枪,分别站在两侧,之后进来两个男人,一个是黑人,高高壮壮的。
另一个是之遥做梦都没想到的人,蒋镇宇?她那个臭名昭著的四哥。
蒋镇宇看到蒋之遥也是一震,取下墨镜,眉头紧蹙看着之遥,表情复杂,旁边的人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老板,您认识她?”一个保镖问。
蒋镇宇表情恢复平常,又带上了墨镜,沙哑的嗓音,语气中带着天然的冰冷:“不认识。”
蒋之遥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哼!不认识?我还不想认识你呢!跟你这么个臭名昭著的人流着一半一样的血我都嫌丢人。
工作开始,之遥是语言系高材生,主攻的是一些小语种,这也是她的爱好,这世界上只要是人类听过的语言没有她不会说的。
一开始只是蒋镇宇和对方的一些简单交谈,之遥本着最专业的素养给他一字一句的翻译。
“他说让你把货直接送到码头,利润最多再给你让一成。”之遥跟蒋镇宇说。
蒋镇宇十指交剪放在身前,唇边优雅的扬起一抹微笑,墨镜下的双眸深不可测,“现在xuliya战争频发,我的人冒死抢了这批货,一成我还不如回家拿着这些枪去打鸟。”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因为嗓音天生沙哑的关系,听起来特别有力,对面的黑人有些焦躁了,不过比他更焦躁的是之遥。
xuliya?枪?天啊,她这翻译的是什么啊?军火买卖吗?以前总是听说这个四哥无恶不作,没想到他竟然敢买卖军-火?
对面的黑人挥手招来一个端着枪的随从,耳语了几句,之遥趁这个机会赶紧小声问:“喂!蒋镇宇,你们在做什么生意?这里是哪里?”
“翻译小姐,我们认识吗?”
之遥握拳,对面的黑人开口了:“蒋先生,你想要多少?”
蒋镇宇是谈判老手了,深知‘谁先问价谁先死’的定律,显然对方憋不住了,现在他倒是不着急了。
蒋镇宇起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抢了你们一批货,现在却要求你们买回来真是不太厚道。”
之遥考虑着要不要原封不动的翻译这句话的时候,蒋镇宇又开口了:“但是,就你那仨瓜俩枣来换是不是太侮辱我了?”
之遥边翻译边在心里鄙视蒋镇宇,抢了人家东西还要勒索人家,真不要脸。
对面黑人听完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蒋镇宇的话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一遍,之后拿出一张纸巾擦汗,才说:“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
蒋镇宇优雅的伸出两根手指,笑着看向之遥,用眼神示意她。
之遥问:“两成?”说了半天你就要两成?
蒋镇宇一下笑出了声,“我要两倍!”
之遥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黑人大哥,“蒋先生说要两倍。”心里想这哥们不会一生气就一枪崩了她吧?
从小在蒋家长大,倒是枪什么的都见过,所以现在才没有那么震惊,但是这可是军火买卖呀,他们都是军火贩,以后不知道会不会被抓起来,可千万别牵扯她啊!
黑人长叹了口气:“马上通知你的手下走货,钱我马上给你。”
蒋镇宇摘下墨镜,意味深长的看着黑人,跟之遥说:“告诉他,Z国有句古话,自己的东西还是早点放在自己兜里才能安心。”
黑人又拿出电话,交代了钱的事。
“蒋先生,你很会做生意,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要遇到。”
之遥翻译完了还加了一句:“他说你很可爱,他都快要爱上你了。”
蒋镇宇脸色渐冷,看着之遥,“你要不要把我家在哪告诉他?”
之遥摊摊手表示,人家就是这么说的,“你要是这样我也——”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响起一阵枪声,屋内的人除了之遥都是受过训练的,有特工有佣兵,全部统一反应,保护自家老大。
蒋镇宇趁乱拉过之遥就往外跑,他们刚一出来那栋土房子就被打成了透风的。
黑人紧随其后,“蒋先生,是你的杰作?”
之遥都佩服自己吓成这样还能给他们翻译,“他说是不是你的杰作。”
蒋镇宇护着之遥躲在岩石后,看着对面的黑哥,目光所到之处一阵寒意,“你他妈没看到我差点被打死吗?”黑人没说话,蒋镇宇又吼了一声:“要是让我查出来,老子就把他剁了喂鳄鱼。”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枪声,之遥捂着耳朵问:“这句用翻译吗?”
蒋镇宇本来挺生气的,被她这么一问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告诉他让他走moxige,那边有我的人接应,我们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
之遥:“为什么?你要死可别害我啊,我要跟他们一起走。”说着就要起身。
蒋镇宇按下之遥,“不想死就跟着我。”言辞郑重,语气冰冷。可能是因为有血缘的关系,之遥愿意相信他一次。
黑哥在手下人的掩护下逃了出去。蒋镇宇带着之遥躲进丛林,进林子之前跟手下交代了几句:“你们去引开那帮狗东西,有命回来的我给你们金山银山。”
手下齐齐点头:“是!”
进了林子之后枪声渐渐远了,之遥甩开蒋镇宇的手,停下来大口喘着气,“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蒋镇宇蹙眉看着之遥,脸上没了谈判时那股伪装的优雅,剩下的只有冷漠,看着坐在地上的之遥冷冷道:“你以为我们在做游戏吗?这他妈是逃命!”
之遥一听他这么说也怒了,站起来看着蒋镇宇,其实之遥已经一米七几的个子了,但是站在他面前依然矮了一大截,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发挥,“还不都是因为你,有安全路线让给别人,你装什么圣母玛利亚?再说,你不走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走,你就是想让所有姓蒋的都给你陪葬是不是?”
蒋镇宇就站在原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等她发泄完了,淡淡的说:“你知道所有交易的内容,你觉得那个黑人会留着你吗?”面对她所有的质控他都没有一句辩解,或许是听了很多年一样的话,有抵抗力了。
之遥本来已经气得快哭了,被他这么一说觉得刚才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之遥很聪明,仔细想想也会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看到蒋镇宇这么平静她就莫名的想生气。
“知道怕了?”蒋镇宇四下观察了一下,又俯身在地上听了声音,对之遥道:“知道害怕就好好留着力气逃命,别浪费在骂人上。”
“那你呢?你会不会杀了我?”刚问出这句话之遥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爹的,蒋镇宇要是想杀了她就不会救她了。
蒋镇宇听到这句话,眸光一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但很快他有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走到之遥面前,撩起自己的外套,指着腰间的枪道:“哥哥的事你不是听说过很多吗?那你说我会不会?”
之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蛇,没有毒,但一招致命。
蒋之遥和蒋镇宇虽然都是赌王的孩子,但是从小就很少见面,蒋镇宇十四岁生日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之遥才七岁,只觉得这个哥哥比别的哥哥们漂亮。
之遥从小不受宠,蒋家上下都把她当成丫鬟一样,只有大哥对她好,可是后来大哥死了,紧接着蒋家所有人都死了,那天她和妈妈回娘家,所以躲过了,但是后来将镇宇却接手了赌王所有的事业。
之遥从那时起开始怀疑蒋家灭门跟蒋镇宇有关系,而且这些年听说他的事都是负面新闻,残忍、恶毒、心狠手辣都是他的代名词。
“那你为什么还带我走?”把她留在那片硝烟里让她自生自灭不是正好吗?
蒋镇宇脱下外套披在之遥身上,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幽幽的开口:“他们要是抓住你就会问你关于交易的所有事,万一你受不了拷问,把哥哥给供出来可就不好了,我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之遥一把扯下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你想太多了,不用他们拷问我就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另外,别总哥哥哥哥的恶心我。”
蒋镇宇看不出生气还是没生气,弯腰捡起外套,“休息够了就赶紧走,我可不想跟你这个千金小姐死在一起。”
之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上,“是啊!我可是金枝玉叶,不像你整天枪里来炮里去的。”
“是,你这金枝玉叶还不是一样缺钱出来当翻译,还差点搭上命!”
“你——”之遥被噎的说不出话,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论毒舌,蒋家兄妹并列第一!
两个人在林子里走了快一天,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了一个小镇,之遥又累又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蒋镇宇,什么时候到酒店啊?”她马上不行了,双腿开始发软。
蒋镇宇忽然笑了一下,在之遥身前弯下腰,“上来吧!”
之遥实在太累了,想都没想就趴到他背上,这样都是他害的,背她一下怎么了,反正他是男人,还是自己亲哥哥。
“这里没有酒店,只有小旅馆,你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之遥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睡得并不踏实,一是因为他的背太硬了,二是今天白天吓得。
“蒋之遥!”
之遥被这突然的一声吓醒了,张口就骂:“蒋镇宇,你有病啊?”
蒋镇宇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转过身去不在看她,被白痴辣到眼睛了。
“你们住不住?”橱窗里的女人问。
之遥摇摇头,看看周围,自己在一个小旅馆内,原来蒋镇宇叫醒她是需要翻译,连忙跟那女人说:“要两间房。”
女人告诉她只有一间,并说了价钱。之遥:“稍等,我们商量一下。”
“天已经黑了,一间就一间吧!给她钱。”蒋镇宇看着外面道。这里晚上出去很不安全。
之遥也不想再找了,她累得快死了,“给我钱啊!”她上飞机之前所有东西就被收走了,钱包也不在身上。
蒋镇宇蹙眉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她竟然会跟他要钱?
“我是来谈判,不是来度假,带钱去发给贫民吗?你不是千金小姐吗?你的千金呢?”
之遥失望的跺了下脚,没力气跟他吵,“那你说怎么办?”
蒋镇宇环顾四周,没人。“有的是不用钱的办法。”说着伸手就往腰间摸去。
之遥一把按下他的手,“有病吧你!”人家在这战乱频发的地区做生意已经够不容易了,你还要给人制造麻烦。
之遥想了一下,伸手解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那个店主,“我们兄妹落难至此,身上只剩这条项链,不过这项链价值连城,麻烦您给我们拿点吃的。”
那店主接过项链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给了他们房间钥匙,这小旅馆还没有房卡那么高端的科技。
进了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之遥立刻趴在床上,“我是女生我睡床上。”
蒋镇宇进了房间就开始四下检查,从洗手间到窗帘后,确定安全之后,才说:“一会先吃点东西,我有事跟你说。”
不一会果然有人送吃的过来了,蒋镇宇出门去接食物,回来之后闻了闻才递给之遥。
“你活得可真够谨慎的,怕有人半夜来杀了你呀?”之遥吃饱了也有力气跟他打嘴炮了。
蒋镇宇也拿起一块面包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吃完了?”对于之遥的挤兑他权当没听见。
之遥点点头。
“吃完了就去洗个脸,清醒一下。”蒋镇宇脸上有种说不清的表情,像是打趣,又像是警告。
之遥听他的话去洗脸,回来时床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张床单,蒋镇宇正在往床单下塞什么东西,最后弄出一个像人躺着的样子,起身拍拍手。
“衣服脱了。”蒋镇宇道。
之遥正在原地反手指着自己,“你是人吗?我可是你亲妹妹。”
“滚!别拿你那豆芽菜的身材侮辱我的审美,我让你脱衣睡觉,去床底下睡。”
之遥双手护着胸口,“我,我睡觉不用脱衣服。”虽然是亲哥哥但是脱衣服还是有些不正常。
蒋镇宇表情一冷,从腰间拔出枪,利落的上膛,指着之遥说:“要么脱,要么死。”
之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行行行,我脱,你转过去。”她就一件白衬衫,脱了就剩内衣了。
“你怕什么呀?小时候我还给你洗过澡呢!”蒋镇宇说着转过身去。不一会声音从床底下传来,蒋镇宇才转过身,拿起之遥的衣服,动作十分利落的把椅子拆了,又把剩下的床单撕成条。
之遥从床底下看着他快速的把木架子做成人行,又把她的白衬衫穿上,十分不理解,“你这是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蒋镇宇做完人偶后把自己那上了膛的手枪绑在上面,对着门的方向放在窗帘后,又把扳机和窗帘分别系上绳子,自己才回到床边满意的拍拍手。
关灯之后悄悄把靠近床边的窗户打开,自己也钻到了床下。
一股冷气进来,身上只剩胸衣的之遥打了个寒颤,“你做什么?”
蒋镇宇没有说话,在床下把外套脱了下来,就钻进被子,看着之遥邪魅一笑:“怎么,我可是你亲哥哥,害怕了?”
之遥往边上缩了缩,被蒋镇宇拉回来,“不想死就别动,穿上。”把自己的外套给之遥。
之遥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把枪还指着自己郁闷了。“你除了这招还会不会别的!”动不动就拿枪吓唬她,她就不信他真的会杀了她。
蒋镇宇忽然邪魅一笑,撑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之遥,暗夜里他的眼睛像狼一样闪着幽幽绿光,“我还会别的,你要试试吗?虽然我们是兄妹但是也好几年不见一次,你就当失忆了,爱上我了,咱俩发展一段禁忌之恋我也不拒绝。”
之遥一把推开他,拉过被子只盖住自己,“蒋镇宇你要脸吗?”之遥选择还是穿上衣服吧,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是床下空间实在太小了,要是他在像刚才那样上来还真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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